被严仲修身上的淡淡清香紧紧包围,浑身莫名躁动,又处于在压制的状态,像只困兽无路可?退。
不行?,照这样下去,还不得一直被拿捏得死死的?
姜宥咬咬牙,酝酿了半晌,发动攻势掌握主动权!
“我、想、玩、你、很、久、了!”他仰着头一字一顿,眼睛亮亮的,直直撞进黑沉沉的深渊里。
来啊,正?面刚,耍流氓是他的强项,厚脸皮是他的武装。
很好?,又浪又敢。
严仲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喉头悄然发紧,这正?是他期待的。
他长臂一伸,箍住姜宥的腰,倏然发力,姜宥猝不及防,尖叫了一声,屁股已经?落在他大腿上。
“比如在车里这种的?”严仲修吐出蛊惑的话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姜宥被抵在方向盘上,车喇叭滴滴地响,脑中闪过几帧小电影画面,腰腹不禁抖了抖。
严仲修捞他过去时,已经?反剪了他的双臂,他现在就是人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他深知严仲修臂力惊人,却没?想到能直接把自己?捞起来。
不可?否认,刺激之余,他难以抑制地兴奋了。
“一定偷偷想过了!”
严仲修说来就来,看他说不出话,单手继续扣着他,把他毛衣从裤腰里拽出来。
看见滑腻白皙的肌肤,面无表情的脸骤然火热,粗重的呼吸喷在他颈窝里,烫得他开始发慌。
呸,狗屁的禁欲系,这老男人他妈急色得像个老流氓!
姜宥胸膛急促地起伏,忍着没?躲开,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认输!
严仲修眼皮一抬,指腹在他腰上揉刮,看他轻轻颤动,眼底压着狂涌的情潮。
“嗯……”
真要命,又酥又痒!
姜宥红着脸,不争气地哼出声。
车窗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惊得他后背一僵。
是于妈!
“不玩了!”姜宥立马可?怜巴巴地用气音求饶:“我错了,不浪了……”
严仲修眼睛被他激得发红,掌心顺着细软的腰线往上爬,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于妈正?探身往车里看,又敲了几下。
“嗯……”姜宥夹着腿挣扎,心弦紧绷,哭腔都快被逼出来:“于妈看到了……”
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严仲修笑着说:“正?好?,让她看看你有?多浪。”
姜宥水光游动的眼眸瞪着他,不敢再和他叫板,脸上红得滴血,像朵沾露玫瑰,叫人垂涎欲滴。
严仲修眸色一暗,把手抽出来,隔着衣服咬他胸口,顺势趴在他身上,胸腔微震缓缓舒了口气。
不知道是折磨他,还是在折磨自己?。
于妈没?听?到车里的动静,又抬手敲了几下。
“真不浪了!”姜宥心都卡到了嗓子眼,“老公……”
于妈还没?听?见动静,但见车里灯是亮着的,她拢着手掌贴上车窗往里瞅。
姜宥差点窒息,严仲修把他扶正?,不慌不忙地帮他整理?完衣服,在他润泽的唇上亲了亲,才回于妈说:“我们马上出来。”
听?见严仲修低哑的声音,于妈收回手暧昧笑了笑。
姜宥顿时臊地想打地洞,朝严仲修皱皱鼻子凶了凶,狼狈地爬回副驾驶。
下车后他的脸还红着,于妈见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嗐,小年轻们的那点激情,她只肖一眼就看得透透的。
严仲修拿过后座的外套下去,气定神闲。
他脚刚落地,于妈就惊呼了一声:“……腿真的好?了?”
“算是吧。”严仲修礼貌性地笑笑,不知道会?不会?是暂时的。
毕竟,这和姜宥有?莫大关系。
“老头子说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敢信……”
于妈瞧着在后头严仲修稳健的步子,看着看着眼角都湿了。
严家?一家?子都在等着严仲修。
沈瑟瑟搓着手臂焦急徘徊,期待又紧张。
严振邦相较她要冷静得多,只从微微握着的拳头,透露了些许紧张。
没?多久严仲修就到了,看到沈瑟瑟,和往常一样,淡淡喊了声妈。
沈瑟瑟猛然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腿,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隔着数米,她站在那里无声地流泪,眼睛通红。
姜宥见着心疼,伸手在严仲修腰上戳戳,低声说:“你去抱抱她好?不好??”
严仲修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去呀!”姜宥用口型说。
定定站了会?儿,严仲修走过去,轻轻拥住了她,动作轻柔嘴上却很笨拙,只说:“别哭了……”
沈瑟瑟闻言却哭得更凶,声音都哽咽起来了,严仲修从不露出一点难过,她也不敢在他面前流露,都是私下里偷着哭。
严仲修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胸口的衣服很快被打湿了,心里揪着疼。
“都过去了,没?事了。”
“嗯,我就知道,你会?好?的,我就知道……”
严仲修和严振邦相视一眼,客气疏离。
沈瑟瑟哭了好?一阵,才从严仲修怀里起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覆上他的膝盖。
她记得从那里,沿着腿线几乎快到脚踝,有?一道又深有?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她那时候都不忍多看,恨不得出车祸的是自己?,每次想掉眼泪都在强忍。
严仲修知道的,可?越长大越不善表达自己?,连最简单的字眼都说不出口了,眼见他们之间渐行?渐远。
明明小时候,他们曾那么亲近过。
沈瑟瑟站起来,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走到姜宥跟前拉住他说:“以后工作也住家?里,让他去接送你!”
“我有?经?纪人的……”
姜宥哭笑不得,严太太脑回路转的太快,他差点跟不上。
真亲妈,严仲修这刚好?呢,就舍得这么折腾他,而且人家?还身兼两?个大公司,肯定也很忙。
哪知沈瑟瑟却坚持说:“省得让你经?纪人来回跑,这些事情就交给他来做!”
姜宥只得点点头:“好?。”
“你说呢?”沈瑟瑟问严仲修,对她来说,严仲修身体康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家?庭了。
她儿子喜欢姜宥,她也很喜欢姜宥,希望他们俩能够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两?人总是在工作,就回家?那点时间,远远不够他们处的。
严仲修和姜宥对视一眼,平静地说:“知道了。”
严家?所有?人都喜笑颜开,长久压在他们心上的石头,终于被搬开了。
整个严家?,只有?严钰没?什么反应。
严明望默默观察他许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严钰向来藏不住事儿,除非他是真的不惊喜不高心。
以他对严钰的了解,他表面对严仲修不亲近,但是心里其实?尤其尊敬,严仲修的腿好?了,他竟然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实?在过于反常,严明望决定找个机会?问问他。
姜宥留意到他的动作,吃饭的时候,经?常暗中偷瞄他。
他要帮严仲修修缮兄弟关系,可?不能让大伯哥从中作妖。
严仲修的筷子从右手换左手,捏了捏他的手,动作也从善如流。
姜宥后知后觉地踩雷,低着头扒饭。
严钰看了他们一眼,感觉他们俩跟对暗号似的,眼里像被扎了刺,心里也极不舒坦。
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想避开都难,只能独自煎熬。
“我吃好?了!”他丢下筷子站起来,“先上楼了。”
“等一下。”
严振邦叫住他:“明天带上东西,给我老实?滾去赔礼道歉!”
这两?天那段视频在朋友圈都传遍了,时家?还给他打了电话。
本来都是年轻辈的事情,他不太想插手,但听?说严钰把人打得太过,时家?想甚至利用政界的关系来敲打他。
严振邦面露怒色,想想严钰那纨绔样,作势又要出言教训。
严明望放下碗筷,说:“我陪着他一块去吧。”
严振邦正?要开口,沈瑟瑟瞪了他一眼,说:“再过几天不就是时家?老大的大儿子订婚宴,反正?都要去的,不如那时候再去。”
严钰好?不容易没?那么粘着老大,喜闻乐见。
严仲修没?说话,时家?和秦家?要结秦晋之好?,秦家?最近也盯上了度假村,他原打算从中卖个面子,把度假村让给时家?。
但时准多演了一出戏,他不想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钰的脸,到处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