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脸热的厉害,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用,心跳加快,身体也热得不行?。
就被咬了一下而已,要来真枪实弹,小心脏不得?爆炸么?
严仲修也强忍着,素来冷静的头脑,同样高热。
许久之后身体才冷静下来,但是毫无睡意,他和平常一样,躺地板板正正。
姜宥保持那个姿势没动,下半夜被他悄然捞进怀里。
“恭喜杀青,从此星途熠熠,光芒万丈。”
睡眼惺忪之际耳边传来低沉的轻喃。
早上姜宥睁眼醒来,摸摸嘴唇,依稀还有点尴尬。
严仲修说他浪,他是个成年人,还不能解决正常生理需求么??
他想着想着就想歪了,严仲修力气真大,一把把他翻过去,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下一秒能把他吃了似的……
姜宥跳下床,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又钻回被子里。
在床上等了一小会儿,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坐起身,说:“早啊。”
严仲修淡淡瞥了他一眼,回了个“早”,转进了衣帽间。
计划了几天的杀青之吻,和他设想的出入太大,姜宥半点反应没有。
收到自己的警告,竟安分地一动未动,再没动静。
他能这么?安分,他反而有点失望?
但是用唇齿感受,显然比手?指刺激的多。
不过想了想,身体骤然燥热。严仲修皱皱眉,姜宥洗漱完在外面敲了敲门,问:“我方便进来吗?”
“进来。”
姜宥进来瞄了眼镜子,问:“昨天……睡得好吗?”
严仲修扣上最后一粒扣子,掀起眼皮看他,说:“你睡得不好?”
“不好。”姜宥抱怨地盯着他,“我三点钟还在数数。”
严仲修眸光幽深,心头攒动,问他:“为什么??”
“你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姜宥问,目光紧紧盯着镜子。
严仲修背对着他,他只能通过镜子看?他的表情。
老男人表情喜怒不显,目前为止,只见过他笑?过一次,还是动手打他的时候。
严仲修垂下眼睑,眼里的逶迤细浪悉数平息,否认说:“没有。”
姜宥朝他走近,轻笑着问:“那你咬我一口算怎么回事?”
严仲修下颌微微绷紧,深吸了口气,警告他:“你太浪。”
大早上的,他穿着睡衣,白皙的胸膛大咧咧地露出来,朝他靠近的时候,周围的空气霎时升了几度。
“我哪儿浪了,明明是房里暖气太足了,我热呀……”
姜宥姜宥直接脱了衣服,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弯着腰套裤子。
严仲修轻哼了一声,没和他计较,他已经见识了太多,不想一一枚举。
可眼前年轻修长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柔韧矫健,勃发有力。
又浪!
严仲修移开眼神,胸口起伏了下,挑了套黑色正装。
姜宥快速套上衬衫毛衣,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很有少年感,英气和漂亮杂糅。
足够赏心悦目,但他更喜欢严仲修的脸。
别具一格的俊,五官突出,轮廓有点硬朗,清冷骄矜,显得很威严。
严仲修被他看?得?不自在,拿着黑色大衣,驱动轮椅出去。
卧室的门没关,有脚步声趋近,于妈朝里看?了几眼,在他们房门口敲门,喊他们下楼吃饭。
之后于妈坚持走楼梯,连这点时间也不想打扰姜宥和严仲修。
姜宥喊了她几声,于妈已经走得没影儿了,只好跟严仲修进了电梯。
电梯在三楼停下,严明望西装笔挺,朝他们礼貌性地打招呼:“早,小宥昨天回来的?”
“嗯,大哥早上好。”姜宥说。
严明望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盒子,笑?笑?说:“这是杀青礼物,今天才补上,你不会怪大哥吧?”
“怎么会……”姜宥说。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一楼。
姜宥看了眼严仲修的脸色,一贯的面无表情。
如果他收下的话,他的脸色会不会有一丝变化?
严明望见他有点犹豫,说:“和仲修的礼物肯定是没法?比,但是也是一点小心意。”
“那就谢谢大哥了!”
姜宥没再纠结,笑?着接过礼物,随手放进了大衣口袋。
严仲修不动声色,眸光深不见底,吃饭的时候也一言不发。
严太太突然放下碗筷,说:“你年后再去公司也一样啊,年前也没剩几天了,正好小宥回来,你也多陪陪他。”
姜宥这才发现,严仲修今天穿得?很正式,原来要去公司上班。
他低头啃了口包子,听严振邦附和道:“你妈说得有道理,一举兼得。”
“他也去。”严仲修淡淡道。
姜宥被哽住,严仲修把自己的那杯水递给他,还给他拍拍背,问:“不想去?”
“想去的……”
姜宥咳得满脸通红,他只是奇怪,严仲修上班带着他干嘛?
严太太和严振邦对视,眼里涌上几分欣慰,她巴不得?他们俩如胶似漆。
严仲修能这么?粘人,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们俩感情这么?好,她也为他们高兴。
严振邦笑了笑?,严仲修和他说要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他人还在麦城医院养伤。
他起先没同意,不过想到他一直待在家里,估计心里也不好受,他才答应下来。
恐怕其中还有别的理由,家里几个孩子从没吵过架,但是心里都互相不对付,他都心知肚明。
严仲修驱动轮椅,姜宥和他们招呼一声,跟了上去。
严氏企业位于俞城的中心地段,承包了整栋高楼,从外面看,像个巨型甜甜圈,造型别致。
和小说里写的一样,竟然还真造的出来。
姜宥愣神的功夫,严仲修从车里下来,又捉住他的手?。
在车里已经被捂了一路,脸都被捂热了。
姜宥试图挣了几下,手?上的力道立马紧了几分,无奈道:“你是不是就瞧上我的手?了?”
严仲修犹豫片刻,淡淡说:“可以这么?说。”
姜宥惊讶地咋舌:“就为这个要结婚?”
身为小说男主严日天,他应该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达成这个目的吧,至于牺牲这么?大么?
严仲修停了下来,微微侧头看?他,抿着唇没说话,头一回体会慌乱的心境。
为达目的,不计代价,婚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他借由的手?段而已。
但此一时彼一时,数月前?他还能应声,现在却不敢承认。
“请问,我这手?有什么?过人之处,您给指点下迷津呗?”姜宥审视着他幽深的双眼,说:“除了手?之外的身体部位,都想虚心求教?。”
哪有像他这样的,只图手不图人,简直不像话!
严仲修眸光亮了几分,忽然笑了。
冷肃的面孔,骤然冰消雪融,姜宥猝不及防被他美色迷惑,听严仲修说:“没必要。”
“没必要?是什么?意思?”
“自己想。”严仲修再次驱动轮椅。
一进入公司,从大厅前?台到电梯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全都瞠目结舌。
途经工作区,更是吸睛到底,引起无数谈资。
“卧槽,太子爷带着个男人来上班,我我没看错吧?”
“啊啊啊,我窒息了,我得?不到的男人,竟然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