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排了,不过赶过来需要?点时间,要?不,你先?撤?”
刘释看着?已经眼前在空中停得稳稳的几架飞行?器。
“撤不了。”他说。
那边一时无言以对。
“怎么就只来了一个人?”飞行?器陆续停在刘释的面?前,他听见有人说。
“系老大?的客人啦~请大?哥进去喝茶啦~”是一个讲话腔调比较奇怪的男人。
于?是,几个人齐齐站在刘释面?前——
“你好,我?们老大?想请你喝茶。”
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一枚机甲的空间钮,手中也拿了一把小巧的脉冲枪,表情恭敬。
“带路吧。”刘释说。
“您这?边请。”
到了门口,刘释刚一进门,就感觉光脑的连接消失了。
对方用了干扰屏蔽器。
另一边程尽还没到,舒郁的通迅就打了过来。
“到了吗?”舒郁十分焦急。
“快了。”程尽咬紧了唇,想看一下地图,然?后——
地图上代表着?刘释的那个点,消失了。
程尽的心“咯噔”一下,瞬间想过数种可能。
被抓了,光脑被拆了,那边没有能源,光脑不能自动充能,亦或者……
光脑的主人消失了。
不论那一种,都不是一个好的表现。
程尽感觉呼吸都停了一下,她挂了跟舒郁的通迅,速度加快,加快,终于?开始进行?空间跳跃。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却意外的让她平静了下来。
凭着?记忆里?刘释最后消失的位置,程尽快速往那边赶去。
刘释被带到屋内,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随意如常的态度,他们口中所谓的“老大?”还没来,他光明正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就有人端来了一杯茶。
“喝杯茶哞?”那个口音奇怪的人真的端了杯茶过来。
刘释伸手接过,并不打算喝。
偏偏那人不依不饶,抬手指指了指茶杯:“快喝啦。”
刘释略有疑虑的看了下茶杯,一切正常。抬起来闻了一下,眼睛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
杯子里?是让精神力暂时失效的东西。
“快喝啦,不喝要?用物?理疗法的窝。”见他没动,跟她谈话的那个人也知道他是因?为看出来杯子里?的东西,便径直说了目的。
就是要?你喝,不喝我?们就硬要?你喝。
刘释还是没动,他在考虑一个合适的时间和机会,而显而易见现在还不是。
脉冲枪对准了他。
“你喝不喝啦?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噜。”
刘释眼眸深了些许,突然?一把抓住了这?个人,顺便抢走了他们脉冲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其它人连开几枪,别人刚想还击,刘释就召出了一辆中型机甲,往人群中发射了一枚麻醉弹,快速冲到了外面?。
“该洗的蓝人!”被抢了脉冲枪的那个人被刘释甩在地上,他很快爬起来,也召出了机甲。
“抓到他!”他大?喊着?。
战斗一触即发,一台中型机甲对上了十几架各种各样的机甲,胜率几乎为零。
但是刘释是在真正的战场上摸爬滚打下来的,对方又是想活捉他,也留了后手,互相拉扯之间,刘释弄掉了对方五六台机甲,很快面?临着?机甲需要?修理,以及武器不够的窘境。
A级机甲还是弱了些,刘释想。
“呯”的一声,胸口一阵剧痛,操作?面?板上满屏的红色警告,机甲损坏度超过了百分之四十。
推进器也坏了,刘释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认输。
“麻醉!”他听见有人大?喊。
刘释表情不变,拉紧了机甲的某个按钮。
不过是背水一战,这?种情况已经遇到足够多。
刘释闭了闭眼,想起了自己最后在远征战场上的的那一战。
对方的轻型机甲居高?临下的,抬起了机甲手臂,向他发射了几枚麻醉弹。
刘释的手紧了些,正欲按下手中的按钮——
“刘释!”他听见有人大?喊他的名字,面?前出现了大?片迷雾。
有人对他用了烟雾,弹。
接着?一架熟悉的中型机甲冲了过来,与那些人缠斗在一起。
“程尽?”刘释询问道。
“嗯。”一架飞行?器突然?飞过,以极快的速度。
刘释看准时机,机甲跳到了飞行?器上,又快速褪去,以人身扒在飞行?器上方。
程尽猛的冲出一段距离后,放慢了速度,刘释也坐进了飞行?器里?。
“跟你一起来的是谁?”他抹了把脸问,也看出来不是舒郁。
“那里?面?没人。”程尽说。
“里?面?没人怎么……”刘释刚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道。
“谢谢。”
“不客气。”程尽单手开着?飞行?器,另一只手正在光脑上点着?什么。
刘释闭目不言,背后传来一声爆炸的声响,他眼皮动了动,内心纠结。
“要?回去吗?”他听见程尽问道。
刘释睁开了眼:“嗯?”
“我?刚刚启动了那台机甲的自曝程序。”程尽面?色平静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也差不多没了。”
“……”,刘释沉默,这?发展他着?实想不到。
“回去吧。”他说。
等两人再?次折返回来时,这?里?不只是那几个人,包括他们的建筑,也都变成了废墟,只有两架重?型机甲,还闪着?微弱的光,显示他们的主人还活着?。
“你到底用了多少炸,药?”刘释问程尽。
“很多,你仓库里?的,所有。”程尽神情漠然?,对面?前的这?一切毫不意外。
这?个回答让刘释嘴角抽了抽。
“这?个成本有些高?了……”他说。
“成本?”程尽有些不解。
“你知道的,我?们缺钱。”刘释说:“我?仓库里?的所有炸,药,再?搭上了两台a级机甲,一台飞行?器,大?半家底没了。”
程尽的表情也崩不住了。
“你这?一单能赚多少?”她问道,声音带着?祈求,希望能够挽回一点损失。
“一分都无。”刘释点了根烟,语气沉重?。
“……”程尽的心哗哗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