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成晃着逗猫棒的手瞬间就僵硬住了,过了片刻,他浑身瘫软地躺进了沙发。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性子都随你了。”男人抱怨了一句,用满含幽怨的眼神瞅着薄北,“两个祖宗。”
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不可置否。
“对了,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挠着猫咪的下巴,团子十分享受地眯起眼睛,昂着头。
“我去看了路口的监控。”苏礼成说,“可是并没有人上过我们的车啊,监控里车子是在我上车后自己动的……应该是我开的吧。”
他不太确定。
因为他对那段开车的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可监控上偏偏显示,是他自己开的车。
不仅如此,车内的行车记录仪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薄北眯起眼睛,指尖绕着团子柔软的毛发。
没有异常么?
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眼睛不经意地从怀里毛绒绒的一团上划过,蓦地,嘴角微微勾起。
突然被腾空抱起,团子睁开蓝色的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后面的两只爪子不停地在空气里扑腾。
别抱它,要摸摸,要呼呼,要舒服的手手。
他好看的唇瓣微动:“别动。”
语气很淡。
但团子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似的,耳朵一耷拉,身子一动不动,一只猫成了一条猫。
嗯,顺带不忘蜷起尾巴,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苏礼成看着团子听话的模样,痛心疾首:“啊,你这个渣猫,枉我平时买那么多冻干和小鱼干给你吃,你吐出来,还给我!”
说着,人就要扑过来,却被薄北一个眼神给定在了原地。
苏礼成悲愤交加,坐回沙发,一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蹂躏。
这一人一猫怎么都逮着他欺负呢!
干!
薄北没有搭理他,而是抱着团子,慢慢地往自己的肩膀上靠。
团子凑过去嗅了两下,突然,猫咪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似的,开始疯狂挣扎,爪子抓到了男人的手背,留下一道极深的血痕。
“喂,你没事吧?”见他被挠伤,苏礼成立马放下抱枕跑了过来。
薄北松手,让团子自己跳下去。
小家伙好像知道自己伤了人,一边焦躁不安地来回打转,时不时地抬头冲着男人叫唤两声。
“这小东西怎么连你都抓,以前还听人说猫是养不熟的,我还不信。”苏礼成一边低头驱赶团子,一边道,“去去去,没见你把你主人伤到了,自己一边儿玩去。”
薄北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痕和团子已经炸得竖起来的毛,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暗,把手从苏礼成手里抽出来:“我没事,既然监控查不到,就去问问路人。”
他俯下身子,重新将团子抱起来。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让我查什么啊。”苏礼成不解。
薄北唇角微扬,由高而下地睥睨,意味深长道:“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劫了色还不负责任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说完这句,丢下苏大少爷一个人上楼去了。
苏礼成呆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卧槽,劫色?谁被劫色了,薄北你说清楚啊!”
可惜,眼前已经空空荡荡,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