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舟紧咬着贝齿,一语不发。
徐青寒仿佛没有意识到姑娘家隐忍的怒气,冷声道:“回去吧!是非清白,你一个姑娘家瞎折腾什么劲!”
他见过的姑娘家哪个不是娇养长大的,皇城司办案多年,抓人抄家数不胜数,若个个心疼照顾,还查什么案子。
何不如做个善人,怜香惜玉,岂不美哉!
闻言,柳晚舟心下欢喜,是不是说皇城司会还父亲清白,她定了定神,道:“我只是带了些吃的探望父亲,既然皇城司能秉公办案,小女便放下心!”
徐青寒皱眉?秉公办案,难不成真当皇城司草菅人命不成。
想不到皇城司的名声让人害怕到这种地步,冷哼一声,“皇城司不会为你开先例,何况,谁知你这食盒里,有没有放暗器,菜是不是有毒!”
早年皇城司不是没有发生过,家人带着食盒探望犯人的,最后几个侍卫中了毒,受了不少伤,后来,那个人,被处以死刑。
“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柳晚舟眼里冒着怒火,他怎么能把她想的这么恶毒。
里面那个是她最敬爱的父亲,回想父亲教自己读书习字,教自己说任职期间碰到的各种番邦人,还教她说了不少他们的话,后来可是闹出很多顽笑话来!
“是不是与我无关,不过你暗害皇城司的人,倒可以在这做客几日,好陪陪你父亲!”
徐青寒眯着双眼,眼底一片寒凉,侧身对着站在廊下的侍卫道:“今后谁敢收别人的银钱,十八种酷刑选一个!”
“卑职不敢!”他身后的六人一脸严肃,纷纷拱手答应!
声音洪亮,气势汹汹,翠烟吓的大气不敢出,她揪着大小姐的衣衫,差点站不住。
柳晚舟心下了然,这是说个话听的,虽然不知道十八种酷刑是多么残忍,但看到他们的神色便可知!
“徐大人,当真是清风霁月之人,”心中无论多么气恼,也知道不能迁怒于人,和他们无关,是自己救父心切,走错了路!
徐青寒不欲多说,转身迈入皇城司冷冰冰的铁器大门。
“大人,请等一等!”柳晚舟手中提着檀木食盒,往前走了两步,迈上廊下,却被侍卫持刀挡住去路。
徐青寒一身金丝暗纹锦服下,隐藏着修长的腿迈着大步,此时已经进入门槛内。
耳力极佳,自然早就听到身后动静,迟迟不转身回答。
“徐表哥,你怎么这么无情呢,表妹来看你,怎的把我拦下做什么?”柳晚舟实在不知怎样和徐青寒说话,不管她说什么,在他眼里,自己和父亲,都是那种谄媚奉承之人!
焦急万分之计,她想起父亲和徐青寒似乎熟稔,壮着胆子,喊他一声表哥!
事实上,她也拿不准,父亲和徐家的关系,她记得小时候,她和一个姓徐的公子,交谈guo几日。
后来两家没了来往,她母亲早逝,父亲被贬,两人就没了联系!
挡住她的侍卫看了眼统领大人,不知道是该让,还是不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