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连整个凌云岛都查不出来原因的事,其他人能查得出来么?
一时议论声再起,却无人有主意站出来。
只?有花耐寒看着地上的尸身,眸色深了深,可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嘴角露出意味深长地哼笑来。
秋不叹只?得请大家先?行退散休息。
眼看花耐寒就?要离去?,玉沐沐自然是?跟了上去?,江离淮本?有意再跟玉沐沐说说话,目光忽然迎上前方一道漆黑的目光,他脚步不觉顿了顿。
不知为?何,花耐寒让他觉得很危险。
这个人不该招惹。
他的女人自然也不该招惹。
可看着玉沐沐娇俏的背影,他实在忍不住。
算了,来日方长。
他对花耐寒轻笑一声,随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玉沐沐自是?不知这些,她走到?花耐寒面前,到?底没忍住心里的气,“尊主,妾身刚才找您了好久。”
“是?么。”
花耐寒淡淡吐出两个字,便往前走去?。
玉沐沐跟在他身后,越想竟越觉得有一丝委屈,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怎么能一声不吭就?丢下自己??
她心里狠狠编排他一番,半真半假道,“当然是?,妾身实在太过爱慕尊主,一刻看不到?尊主就?担心的很,险些啊就?要急哭了呢。”
“本?座还以为?你和?野男人玩得开怀得很,简直乐不思蜀。”
玉沐沐没想到?花耐寒会?这么说。
野男人?
她到?底哪里有和?野男人玩在一起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花耐寒脚步忽然快了起来,玉沐沐再顾不得其他,这条路上只?有他们二人,想到?这个古怪的凌云岛,她忙又紧跟上去?。
待人群散去?,室内这才安静下来。
“不知这位姑娘是?——”
胭浓夫人发现对面那个抱着黑猫的男人在看她,这人一直站在秋不叹身侧,必然也是?凌云岛举足轻重之人,她屈身行了行礼,温顺道,“小女子胭潇潇见过公子。”
秋蔚看向温自行,温自行道,“潇潇姑娘受了伤,今日我从岸边将她救回来。”
“自行,你今日错过分发化暖丹的时辰便是?因此?缘由?”
温自行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秋不叹,“还请岛主责罚。”
今日突逢骤变,温自行又刚刚丧妻,秋不叹当然不会?罚他,而且他现在也没心力再去?细管其他,岛中怪事既然已在仙门众人中公开,势必是?要解决,若不然他凌云岛怕是?沦为?仙门笑柄。秋不叹道,“你一向心善,既是?救人之举,我又怎么因此?责罚于?你,胭姑娘便在此?住下便是?。”
温自行点了点头?,胭浓夫人自是?又“感激”道谢一番。
秋蔚手中黑猫柔顺的趴在他肩头?,他俯身拉起一直蹲在林素素身边的温自行,“他不会?怪你的。”
温自行苦笑一声。
他与秋蔚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颇好,知道秋蔚是?在安慰他,可心里却也清楚,素素死了,他与印行算是?完了,这个弟弟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一声冷哼响起,却是?一旁秋添道,“我看没什么可查的,此?事与二哥绝对脱不了干系,二哥三年前突然犯了疯病,自此?我们凌云岛便生出这种怪事,爹,您若想知道实情,去?问问二哥便知。”
秋不叹当即怒道,“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
秋添道,“爹,您偏袒二哥恐怕是?过于?明显了,是?不是?因为?二哥是?我们中修为?最高之人,您有意要将岛主之位传于?二哥?”
秋不叹一掌扇在秋添脸上。
“且不论秋序只?是?偶尔精神不可控,若真是?秋序所为?,他为?何要将自己?关在禁室三年都不踏出一步,以后若让我再听到?你说胡话,必不轻饶你。”
秋添却像是?没有看到?秋不叹脸上的奴怒意,捂住被打一侧脸道,“关在禁室三年?呵,那间屋子,您从不让人看守,只?怕是?二哥从里面出来又进去?您都不知。”
“够了!”
秋不叹痛骂道,“你们眼里只?有岛主之位,一个个不成器,一个就?知道养猫逗狗,不务正业,一个心术不正,成日里就?知道与那些个不正经的东西?厮混,还有一个随性轻佻与魔勾结险些害了仙门,只?有秋序从未让我操心,自从发病他便闭关至今,可即便如此?,却依然避不开你们编排之言,既为?手足,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秋添与秋不叹的争执,秋蔚并不插言,即使秋不叹一并将他骂去?了,他也只?静静站在一旁。
而胭浓夫人垂着头?,乖巧站着,但底下那双眸子却饶有兴味的觑着这眼前一景。
门外忽然有随从急进来。
“岛主,大事不好了!”
“说。”
“四公子从思过崖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不叹:我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