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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一个交代(1 / 2)


“别看了。”祁星阑低低出声,漆黑的眼眸里噙着层水雾,眼神有些哀戚,不认命般伸手去夺书。

“想抢?”燕逐月嗤笑一声,微微歪头看向她。

足尖轻点地面,赤红色裙摆在空中翻飞着,燕逐月向右闪身,躲开她探过去的那只手。

祁星阑的手速很快,略宽的手掌攥上燕逐月拿书的手,她手心刚才紧张到发汗,略微湿润的指节无意间轻微摩挲过指缝,被她触过的那只手似乎被烫到,手腕内侧的青色经络变得又酸,酸得有些发软。

指根失去力气,收拢在书卷上的指节松了力气,指根一软,“啪”得一声,那本粉皮小书滑落在地。

那本书正面朝上,书脊朝下,书页停留在某一页。

红梅映雪,小山重叠。

空气变得有些潮热。

燕逐月垂下眼,纤长卷翘的睫羽轻颤着,耳根开始发麻,心口微微作痒,“你…”

“你这样多久了?”被祁星阑攥着的手腕抽了两下,燕逐月似乎是被眼前的东西骇到了,尾音轻微颤抖,“你难道每天都拿着这个自己练吗?”

略微有些粗糙的掌纹和发硬的薄茧,蹭在手腕内侧的时候,麻麻的感觉从略微凸起的筋脉蔓延,直到手肘内侧,都像过电一般,莫名的酥.痒。

“还是说…”燕逐月抬起头,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眸里浸了层盈盈的水光,眼白里掐出几根红红的血丝,微扬的眼尾有些泛红。

“你想对着我练吗?”她的声音微微发哑,有点哽咽的感觉。

祁星阑:??!

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骤然撤开,漆黑的眼眸缓缓睁大,瞳孔里映照出对方的昳丽轮廓抖动了两下,祁星阑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茫然、震惊、不可置信……各种情绪交错又复杂。

她觉得,燕逐月今晚一定是醉得不轻,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她转过头,看到软塌靠着的那面墙边有一张木桌,木桌上堆着四个小酒坛,每只酒坛不过两拳大小,每个量很少,叠加在一起就…挺多的。

刚才从她唇齿间尝过,应该是她喜欢的梅子酒。

不会喝酒,却偏要喝酒。

祁星阑眉头微皱,回过头看向燕逐月的眼神有些发狠,她真的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担心,“怎么喝了那么多?”祁星阑的语气有些嗔怒的意思,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祁星阑,你知道吗?”燕逐月望着她,眼尾泛红,含情的眸子里有亮亮的水光,右手轻轻覆上她的左胸口,“我好疼。”

“喝了就没那么疼了。”燕逐月的声音有点干涩,琥珀色的眼眸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一瞬。

心疾发作的日子快到来,她今日本应呆在密室之中,在寒玉台上躺着。

可祁星阑要约她,她怎能拒绝?

面对祁星阑,她的嘴是硬的,心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一点点变软了。

“你过来,”祁星阑向她招手,没有片刻的犹豫,她轻叹着说,“我与你灵修。”

“祁星阑,”燕逐月微倾着身子,淡琥珀色的眸子幽幽地盯着她,“你喜欢我吗?”

漆黑的眸子黯淡了一瞬,祁星阑顿了顿,她现在显然没有确切的回答,之前是为了利用燕逐月,所以各种言语无畏地说出口,但现在的她面对燕逐月,却不想更不忍心骗她。

祁星阑:“你喝醉了。”

伸出手想要揽住她的肩,手掌却被燕逐月一掌推开,燕逐月的胸膛起起伏伏,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偏过头去不再看祁星阑,她的声音干巴巴的,如同一块风干了若干年的旧抹布:“我猜你是没有的吧?”

“我不想和你灵修了。”燕逐月转过身,发丝垂落在披着赤色绡纱的肩颈之上,侧着身子面向墙壁,青丝间泛红的耳根隐隐可见。

两只手的手腕同时被人握住,祁星阑的手掌比她的宽,指节也比她的长,两只纤细的手腕被并在一起,被她的手掌一并握住,她的掌心很烫,掌纹里渗了些汗,有些湿哒哒的。

“听话。”祁星阑牵制住她的手腕,剑修走的是苦修的路,从小伐骨洗髓,锤炼体魄,力气比其他修士要大上许多,她的优势很快体现了出来。

燕逐月挣动了几下却挣脱不开,微醺中的她似乎忘记了以往各种用纯粹的暴力压制祁星阑时,不过是因为祁星阑一味忍让着她,单凭蛮力,她怎么会总是赢?

她的掌心很烫,烫得她手腕处的筋脉发麻,被她的力气牵引着,燕逐月踉跄着随她到了软塌边沿。

前行的过程中,脚底还踢到了什么东西。

垂头看过去,发现是刚刚散落在地的艳.情话本。

脸颊变得更热了。

燕逐月醉得很厉害,头脑很不清醒,眼眸里更是泛着盈盈的光,更像一块刚从水底捞出来剔透的琥珀,看到这番情景,尤其是地面之上,那副让人面红耳热的图画。

手腕还被她的用力攥着,心口微微发痒,心尖在颤抖着,微微上挑的眼尾处的薄红变得愈发鲜艳,燕逐月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难道她…真的想对着我练?

难道灵修还不够,她真的想与我体修吗?

这样是不行的啊,我们这样又算是什么关系?

头脑乱乱的,万千心绪乱成一团麻,心中道着不行,不可以,这又算什么关系…

腿根却有些发软,似乎是醉意涌上头来。

空气里溢满了一股暧.昧的甜香味,昙花盛放的味道在静谧的夜晚暗自蔓延开来,涌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与欲。

一只手掌将她的两个手腕全部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引着她在软塌的边沿坐下,祁星阑的力度有些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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