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地叉着腰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又爬上床坐了思考了一会,盛瑶决定打电话给季芸问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是现在快十点了,季芸的手机已经关机,估计睡得正熟。
容家的座机号码,她又没有保存,只能打电话给管家常叔试试。
结果依旧是关机。
孔薇家里离容家有点远,如果真是急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实在是求路无门,盛瑶开始思索要不要打电话给容宇。
再怎么恋爱脑总不可能连亲妈的安危都不顾吧!
然而,电话刚拨过去就被挂掉了。
她再打过去时直接呼叫转移,显然是被拉入了黑名单。
用过这?个操作隐约能猜测到容宇或许也在Z市,更具体点来说,他和顾怀年在一起。
所以,一切都是套路,季芸根本不可能出事,顾狗逼想让盛瑶知道容宇的动向,故意气她罢了。
可惜的是这个计划要落空了,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喜欢容宇,除了见到本人时受主角光环影响心跳不受控制外,她对容宇半点兴趣也没有,就算有兴趣一想到他的性取向立刻萎了。
刚要关灯,突然听到咔声响,盛瑶循声看过去发现门把转动了。
她也没当一回事,只以为是池安安或宋晓筱来了。
然而,等到门推开看到一个秃头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时,盛瑶整个人都不好了。
“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了。”
看着手底下的人说送来的好货色,男人眼中满是惊艳和痴迷。
他这?辈子万花丛中过从来没见过这?么鲜嫩漂亮得跟个妖精似的女孩,即便此刻色厉内荏,也美得撩人心魄。
“报警,这?是什么新鲜玩法?”他将门关上,目光贪婪地看着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笑?着缓缓走近。
盛瑶死死地凝视着他,双手紧紧攥住被子。
报警根本来不及,必须打电话给柳芳求助,只是这个过程肯定会被占点便宜,要是房间里有摄像头,那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床边壁柜上的花瓶上。
她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去,正好站在矮柜前,右手别在身后摸索着握住瓶颈。
男人也是喝了点酒,没有去注意女孩在做什么,光看脸去了。
等他快要走到跟前的时候,盛瑶嫣然一笑?。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这?样一笑?足以倾城,男人眼睛都直了,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小宝贝,过来,让叔叔疼……”
砰地一声响,说话声戛然而止,花瓶碎成好几块。
其中有一块飞溅起划过女孩的脸,鲜红的血液渗出,不仅没减损她的美丽,反而增加了几分明艳诡魅。
被花瓶砸到脑袋的男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脑门上直接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血液哗哗如流水般流淌,使得原本就油腻肥胖的脸更加难看。
头晕目眩得厉害,差点撑不住倒下去,却又被痛意刺激地不得?不清醒。
痛到极点,也气?到极点,男人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女孩破口大骂:“竟然敢对我动手,臭.婊.子,我要……”
“要怎么样。”盛瑶冷笑,断口破碎而又尖锐的瓶颈抵在胖得?几乎要看不见的脖子。
瓶颈碎裂的尖角已经扎进肉里带来一阵刺痛,男人一动都不动,生怕自己的脖子被割断。
现在再看面前的女孩,不再是美丽得让人心醉的妖精,而是从地狱而来的恐怖修罗。
他只能乖乖求饶:“别……别动手,我再也不敢了,这?位小姐,我们一定有误会,真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手下办的。”
不管有没有误会,在她叫他滚的时候没有滚出去,盛瑶就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而且她还怀疑这?事很顾怀年有关。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听了,犹豫了一下打算随便找个手下顶替。
盛瑶手下一送力,瓶尖又扎进了一寸:“再不老实,当心你的脖子。”
“啊……”男人痛得?惨叫出声,只能如实交代:“陈国富,我叫陈国富。”
“给你找女人的手下是谁?”
“徐彪。”
盛瑶又问了地址、电话号码等等信息,准备打电话给柳芳。
可是刚才她掀被子的时候不知道把?手机抖哪儿去了,如果这?会去找,很有可能遭到这个死胖子的反击。
她抿了抿唇,决定先把?人敲晕了再找,刚抡起花瓶要再砸一下,手腕却被扣住。
陈国富一改之前的畏缩,狞笑?:“还想砸,你他妈怕是想死。”
女孩心里一沉,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撞过去,再飞快地补上一脚。
本来就受了伤的陈国富,又被一撞一踢,趔趄了好几步跌倒在地。
怕他爬起来,盛瑶顾不得?找手机,拔腿就往外跑。
趁着那个男人受了伤应该跑不远,她要去三楼找柳芳把人扣住报警,等警方逮住那个徐彪,说不定能抓到顾怀年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