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琪难得的红了脸,轻轻拍她一下,“再如何艳惊四座我?也是比不过你?的,只盼着自己?得体一些。”
语罢,袁文琪又有些促狭地笑了笑,“你?见到我?兄长了吧,觉得他如何?”
袁祁也是个翩翩公子,生得阳光英俊,举止爽朗,看着对?袁文琪十分疼宠爱。
阿瑶无奈,发现袁文琪似乎格外喜欢牵红线,“你?兄长非常好,只是我?现下还没有这个打算。”
袁文琪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可真想同你?做一家人。”
还没说一会,丫鬟又掀了门帘来报,说是曹文吉送了东西?来。
袁文琪无语,叫人拿进来,“我?能?缺什么物件?不过是想他少来碍我?的眼罢了。”
阿瑶只好拍拍她的手,全当安抚了。
一个丫鬟拿着一个小篮子,上前举起给两位小娘子看。
只见这小篮子里装的都是些时?兴的瓜果,看着十分鲜美,一旁还伴着一个小包裹,也不知装得是什么。
“这两个破瓜烂枣,也值得这样送来。”袁文琪叫人放在一旁,十分看不下眼,对?那小包裹也没有丝毫兴趣。
这瓜果虽然在这些小娘子间并不罕见,但是也是一番心意,丫鬟犹豫一会,还是放在内室的小桌上,将包裹放入一旁的礼品单子旁。
阿瑶耸耸鼻尖,总觉得闻到了一股甜得有些腻歪的香味,叫她闻着胸口郁结。
女孩蹙眉,想着也许是袁文琪房间里的物件,没有放在心上。
没过一会,阿瑶就觉得嗓子有些干哑,袁文琪听出她的声音,叫丫鬟给她倒茶水。
“这可别着凉了,声音这样嘶哑。”本来是拉她过来玩乐的,到叫她生了病可怎么办,袁文琪想想就觉得十分过意不去。
这天气这般热,哪里就容易着凉了,阿瑶不仅仅不觉得着凉了,反而觉得热得过分了。
女孩吐了口气,呼出的起都是烫的,眼皮慢慢沁出红色,软软地垂着,像春日枝头的花瓣。
阿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点汗也未流出来,她抿唇,为何这般热呢?
袁文琪穿得衣裳比阿瑶还要厚些,倒是一点也看不出热得模样,还拉着阿瑶同她一起规整礼品。
这其实是有些于理?不合的,哪有客人在主人家瞧主家的礼品单子的,只是袁文琪并不在意这回事,阿瑶又热得有些头昏脑涨了,因此迷迷糊糊就随她一起看了。
阿瑶送的是一件漂亮的玉钗,她来到渝城时?,这是她头上所剩不多的首饰,装在一个漂亮的匣子里送给了袁文琪。
玉钗是京城里时?兴的款式,做的精致典雅,袁文琪一看便喜欢上了,戴在发间不摘了。
阿瑶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笑着看她继续查看礼品,规整单子。
还有许多交好的小娘子送来的一些小物件,袁文琪一一记录好,叫丫鬟进来收走?。
过了小半个时?辰,就只剩曹文吉送来的包裹,袁文琪虽十分嫌弃,也不敢随意处置,也拿来拆开看看。
阿瑶此时?额上已?经冒了细汗了,面颊渐渐变得酡红,呼吸急促,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仿佛浸了水,似乎要沁出泪来。阿瑶说话都尽力克制才能?不打颤,她挺直脊背,觉得自己?的小衫都要汗湿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脑子里谨记曾经的老夫人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能?失态,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怕是又有些生病了,十分后悔李淮修不在时?,她偷偷将药到了。
袁文琪还在拆包裹,这小包袱不知为何,系的死死的,叫她拆了半天。
阿瑶掐着手心勉强稳住了,准备等袁文琪看完以后,就提出告辞,她久留在这,叫袁文琪也染了病就不好了。
蓝色的包袱被?打开,一股冲鼻的香味涌了出来,阿瑶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然后开始急速跳动起来,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
“阿瑶?阿瑶?”袁文琪叫她的声音像是被?放慢了,她担忧的面庞也变得扭曲。
“阿瑶你?怎么了?”见阿瑶没有反应,袁文琪有些慌乱地叫着她的名字。
阿瑶觉得自己?像是身体里面有一个火炉,将她整个人都要蒸干了,她秀气的面颊上绯红一片,呼吸急促,眼里含着生理?性?的泪珠,楚楚地望着前方,带着股天真又茫然的妩媚。
袁文琪叫了丫鬟进来,让她连忙去请大夫。
阿瑶此刻已?经软到在了小榻上,抿着唇,鼻音间带着哭腔,袁文琪吓得不轻,用帕子沾了茶水给她擦面。
“这包袱里的东西?有问题。”叫袁文琪擦得清醒了,阿瑶掐着手张开湿漉漉的眼睛,声音甜腻得叫袁文琪面皮发红。
袁文琪虽然丝毫未受这药的影响,但是依旧很快地将包袱团起来,扔到了一侧的隔间里,接着将门紧紧闭上。
门外的丫鬟全被?被?她火急火燎的架势吓走?了,逃命似地去找大夫。卷碧见主子满面潮红,有些神?志不清的模样,心里就是狠狠地一跳,飞奔似的往前院去了。
袁文琪守着阿瑶,心里十分惶恐。
门突然被?敲了两声,曹文吉有些犹豫的声音传了进来,“文琪?文琪你?还好吧。”
袁文琪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差点吐出来。
她并不像阿瑶一般金尊玉贵地养大,儿时?袁德运还未起势,她们一家我?在市井里头,什么脏东西?没听过,这曹文吉真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屋子里就两个小娘子,袁文琪才不给他开门,小声地朝门口呸了一声。
曹文吉听见了,又见丫鬟婆子全部不在,一时?猜想到什么,一股火涌上脑袋,有些急切道:“李家娘子是不是在里头?”
袁文琪听见了,差点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吐到他脸上,“滚,小心我?爹拿刀砍死你?!”
曹文吉被?她吼得清醒了一瞬,想起袁德运的武功,不免有些退却,只是又想起方才那友人的话。
这药叫女子沾染了,若是得不到纾解,怕是要生生热死过去。
他要是不进去,那李家娘子要是香消玉损了,岂不是罪过更大,曹文吉一时?间觉得自己?是来解救阿瑶的。且他听过城中一些传言,这李家娘子是叫那李淮修掳来的,说不定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他要是得了她的身子,再将她解救于苦海之中,李家娘子说不定还要谢谢他。
曹文吉想得心头火热,不住地喘着粗气,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都有些狰狞,他苦口婆心道:“文琪你?快放我?进去,李家娘子可不能?耽误了,要是出了个好歹,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阿瑶听得太阳穴鼓胀,水红的唇死死抿住,伏在榻上咬着牙想要起身,袁文琪扶住她,悄悄将她送到西?侧间。
“阿瑶你?在这里躲会,待我?拿了砍刀叫这不要脸的东西?好看。”
曹文吉言语间越发下流,“文琪你?不要嫉妒,到时?我?依旧叫你?做大,李家娘子是越不过你?的。”曹文吉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二人一起享用了,也可封了袁文琪的嘴。
袁文琪听得作呕,黑着脸掀了自己?的枕头,赫然是一把长刀。
小娘子拿在手中虎虎生威地比划一番,一脚踢开了房门,“你?这孬种,我?今日断你?一条臂膀!”
曹文吉见状大惊,腿软道:“你?怎生没事?”
袁文琪怒极反笑,“现在就叫你?有事!”
阿瑶浑身都是软的,她今日穿了件对?襟小衣,下边是浅蓝色的流仙裙,腰间叫手掌宽的腰带掐的紧紧的,衬得胸前鼓鼓囊囊,是少女的姿态。
她热得难受,沉沉地伏在小榻上,用脸颊抵着软塌冰凉的地方挨蹭,吸着鼻子带着哭腔地喘着气。
难受,哪里都难受。
纤长白净的手指在腰间摸索,阿瑶迷迷糊糊,满脑子只想着解开腰带凉快一番。
腰间的玉佩贴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叫阿瑶一下回过神?来,她怔愣地抬起眼睛,生理?性?的眼泪就从濡湿的长睫上滑下,顺着酡红的面颊往下滴。
阿瑶撑着软塌站了起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面颊红得叫人见了便要脸红心跳,她想着不能?在外边丢了丑,勉强克制住了宽衣解带的欲望。
女孩摸索着朝窗户边上去,她垂着头,脸颊红得一塌糊涂。
阿瑶些委屈地想着,大当家的在哪里呀。她像个只剩下本能?的小孩,身子不舒服,就要找宠爱她的兄长哄一哄她。
哄一哄她,应该就能?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久等了呀~
谢谢小天使的心意呀!会加油加油努力努力码字的!开心(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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