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知也看到这些,他小声道:“师父,这是中毒。”
苏东捷点了点头,问那个姑娘,“服了何种毒知道吗?”
那姑娘哭哭啼啼道:“断肠草。”
苏东捷与宋未知皆是一惊,断肠草无药可解,吃一点下去,五脏六腑全部受损,没有任何办法。
断肠草服下后,人会腹痛不止而死,这妇人都已经气若游丝,怕是已经都感觉不到疼了。
苏东捷道:“姑娘,走吧。在下无能为力了。”
那姑娘哭着跪在地上,一点点爬过去,抓住苏东捷的脚,哭喊道:“苏神医,求求您救救我娘,求求您了。”
苏东捷没有办法,也很无奈,更走不得。
商文君与苏兆安见此都心疼那姑娘,商文君手绞着帕子,悄悄问苏兆安,“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苏兆安摇了摇头,眼底也是一抹哀色,她从小也没有了娘,知道这姑娘这时候的心情,只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那姑娘像是听到商文君的声音,转过头去狠狠的盯着商文君,商文君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都是你们家害人的胭脂,我要杀了你替我娘报仇!”那姑娘说着话,就迅速爬起来往商文君那边冲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姑娘会突然攻击商文君,站在商文君边上的苏兆安条件反射挡在了商文君面前。
那姑娘直直扑过去,把苏兆安,商文君与明月三人全部扑倒。
苏东捷见此,喊了声:“兆安。”
宋未知也速度非常快得上前压制住那个姑娘。苏东捷赶回去看他女儿是否受伤,还好,苏兆安,商文君,明月三人只是摔倒在地,并未受伤。
医馆里的两个仆人上前压住那姑娘的手。商文君嫁过来前,药源谷就他们三。苏东捷想着这家以后人会更多,就买了几个丫鬟与仆人来。
宋未知空出手来后就赶过去扶起商文君。
商文君不着痕迹的把手从宋未知手中抽出来,她确认了苏兆安与明月都没有受伤后,开口问那姑娘:“我做了何事?你要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虽然强装镇定,但还是带了一丝颤抖。
那姑娘坐在地上,被两个仆人固定住手,依旧不停止哭喊道:“都是你,是你们鹿希堂的胭脂,我娘就是发现我爹买的鹿希堂胭脂不是送给她的,才知道我爹外边养了个贱婢。”
苏兆安听了,愤愤不平,道:“就为这?鹿希堂只是卖东西,与鹿希堂有何关系?”
那姑娘也不理会苏兆安,只顾的在那边说:“我娘命苦,跟着我爹从一无是处到如今赚了点银钱,好不容易过上个好日子,却那么傻。你们知道吗?我娘说,我爹承诺过她,此生只她一人的,都是谎言,全部都是谎言。”
苏兆安还想再说什么,商文君制止了她,她只要知道自己与此事无关便可。
苏东捷见这姑娘有点不对劲,眼神示意那两仆人把手放开,那姑娘也没察觉,飞舞着双手,嘴里念念有词,“娘呀,你不在了,杏儿一个人可怎么办呀,爹要是娶了那个贱婢,杏儿就没有活路了。”
宋未知让其中一个仆人去衙门报官,那仆人还没有走出院子,院子外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见到那姑娘,飞快的跑过去,抱着那姑娘,恶狠狠地道:“你们对我们家杏儿做了什么?她怎变得如此?我要让你们好看!”
宋未知冷冷道:“你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好似现在才发现躺在边上的发妻,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雅儿,你怎么那么傻呢,她只是给我生了个儿子,我不会娶她的。”
那姑娘似被中年男子的话,刺激道了,疯狂大叫:“我要杀了他,要杀了她,他们不能进我们家门。”
中年男子被他姑娘大叫一声,吓的顿时就松开了抱着他姑娘的手,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
而后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他女儿,道:“杏儿,爹带你回去。”
中年男子带来的仆人听到他家老爷如此说道,一人上前抱起那已经死去的妇人,一人帮着中年男子扶着他家小姐走到外边的马车上。
刚要去报官的仆人见此,问道:“老爷,还要报官吗?”
苏东捷摆摆手,转头对商文君道:“文君,你受惊了,我是贴了告示不看诊的,不成想发生这事儿。先去屋里喝杯茶压压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