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就好。”郭挽歌轻声说。
这下姜豆豆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郭挽歌,赶忙抽回自己的左手。
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但是刚才有那么一刹那感觉很奇怪。
郭挽歌好像看透了姜豆豆的心思,“只有来宾高兴,我才能进尽到地主之谊。”
姜豆豆一怔,刚才两个人的感觉还很微妙,但是他这一句话就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而且地主之谊四个字耐人寻味。
“这里是家父的别墅。”郭挽歌绅士派的笑了笑,这算是他在解答姜豆豆一进厨房的时候就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那个问题。
“你——”姜豆豆吃惊的用左手指着他,张着嘴巴合不拢。
“很意外?”郭挽歌还是那种礼貌的微笑。
“额,不算意外,你姓郭,郭弘文跟你一样也姓郭,你们的确是一家人。”姜豆豆回过神来,难怪他能出现在这里,对这里的环境这么了解。
“是我随家父姓。”郭挽歌郑重的回答,不是郭弘文跟他姓,而是他跟郭弘文姓。
姜豆豆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语法上的错误,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好奇的问,“你怎么会自己在厨房做饭吃,这里有很多佣人的。”
一般有个这样有权利的父亲,孩子都是少爷羔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
“我不喜欢吃宴会上的饭菜。”郭挽歌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忽然暗了一下,然后恢复礼貌。
“是不是因为你是开饭店的,吃腻了?”姜豆豆问。
“不是。”郭挽歌似乎不愿再提。
姜豆豆也没有追问,该说的时候早晚他会说的。
“可是,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在饭店当经理。”姜豆豆想起中午时候的事情,很多这样人家的孩子都锦衣玉食的待在温室里,不会出去看人脸色受气,尤其是选择做服务行业。
“男人要靠自己。”虽然姜豆豆没有明说,但是郭挽歌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姜豆豆用很赞赏的目光看着他,觉得男人就是要这样。
“看,这是今晚最大的烟花。”郭挽歌忽然抬头看天空,不想姜豆豆错过。
姜豆豆也抬头,夜空中一个绚烂无比的耀眼烟花升空,别的烟花都只是一层,而这一个一共开出三层,每一层都是玫瑰花形状组成的心形。
“好美!”姜豆豆赞叹。
“谢谢。”郭挽歌朝着姜豆豆浅浅一躬。
“应该我谢谢你,能看到这么美丽的烟花。”如果他不带她出来看,这个时候她还在吃炒饭,相比之下,姜豆豆更喜欢精神上的享受。
“今晚的烟花是我设计的。”郭挽歌说道。
“你太厉害了。”姜豆豆伸出左手大拇指。
“今晚除了是家父银行组织的庆典,还是家母的生辰。”郭挽歌的神色忽然又郑重了。
“祝老人家寿比南山。”姜豆豆赶紧说。
“谢谢。”郭挽歌道谢的声音似乎有些勉强。
“怎么没有见你母亲?”姜豆豆问,出于礼貌,她想当面祝福一下老人家。
“她已经不在了。”郭挽歌面无表情的说。
“对不起,我不该问。”姜豆豆顿感尴尬,但是能感觉出郭挽歌对他母亲的敬重和怀念,多少活着的人都不孝顺父母,别说庆祝生日,连回家吃顿团圆饭都不愿因。
“没什么,我相信她能在天上看到。”郭挽歌仰头望夜空,似乎在看很遥远的地方,整个人有一种忧伤都气质。
姜豆豆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起陪他看夜空。
有那么一刹那,烟花将整个夜空映的亮如白昼,郭挽歌和姜豆豆的脸上也被染上了靓丽的光彩。
再绚烂的烟花也有落幕的时候,夜空归于宁静。
“谢谢你陪我看。”郭挽歌道谢。
姜豆豆正要说不客气,忽然身后不远一道凉凉的声音传来,“倒真是好雅兴。”
这声音让姜豆豆的身子一震,和郭挽歌同时扭头去看,原来是慕容御。
慕容御双手抄在裤袋内,正在郭弘文和阿修的陪伴下,身姿挺拔的朝这边走过来。
姜豆豆发现慕容御深沉的眸子在死死的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勇气接受这样的目光,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御少,这是犬子。”郭弘文介绍,这个孩子一直很少回来,按说应该去前面应酬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过了。”慕容御冷冷的说,但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姜豆豆。
刚才他们远远的都看到了郭挽歌和姜豆豆站在那里看烟花,有说有笑,一对璧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