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不置可否。
“符大人突然之间转变的态度还真是让本宫猝不及防。”谢姝笑了笑。
“只是本宫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让符大人一夕之间就对本宫的态度来了个大反转?”谢姝说着抿了口茶。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突然之间想明白了,有些时候……是符某太过偏激。”符臣道歉的口吻让谢姝挑了挑眉,没有搭话,等着他的后文。
“不过符某还是想要告诫公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谓逆天,逆天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符臣看着谢姝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他的目光里有什么已经渐渐发生改变。
只不过谢姝心里装着事儿,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而已。
“呵,符大人这么能耐,不妨给本宫算一卦?”谢姝答非所问。
“公主想知道什么?”符臣也不纠结,平淡的语气让谢姝一度以为两人其实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谢姝嗯心里一阵好笑,是真的没想过这辈子居然还能和符臣两人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品茶闲谈。
这样想着,谢姝嘴上也这样说了,薄唇勾起凉薄的笑意,“本宫想过很多种咱们的结果,却没有哪一种是像现在这样的。”
谢姝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但是符臣知道谢姝这是心情好的表现,因为她最单纯无暇的笑容从来只为一个男人盛开,而这个男人不是他。
而这个时候的符臣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到底与多危险。
“本宫其实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前符大人要那样针对本宫,恨不得让本宫死无葬身之地才好?”谢姝打趣的问。
“说来惭愧,臣只是因为算到公主命里大煞,易成天劫……”符臣的话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他想自己说到这里了,谢姝也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啧!荒唐。”谢姝挑眉轻笑,“你不就是觉得本宫有可能成为这天底下的祸害所以想要除之而后快么?”
“……”符臣一脸惭愧的表情让谢姝笑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谢姝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至少上辈子的符臣绝对不是因为这么荒唐的理由就将自己逼上绝路的。
想到上辈子的事儿,谢姝看着水面的目光都渐渐变得深沉。
或许只是因为上辈子导致符臣对自己恨意蚀骨的真正原因还没有出现吧。
重来一世,她和符臣已经从一开始就不那么针锋相对了,但是她不敢保证他们以后也依然会像现在这样相顾无言。
“符臣,你会忠于大庆吗?”谢姝突然有此一问。
“公主为何这般问?”符臣似乎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没什么突然想问问。”谢姝笑,“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便可。”
“……”符臣在犹豫,只是谢姝不知道符臣到底在犹豫的是什么。
“大概不会吧。”这是符臣最后给出的答案。
谢姝问他为什么,她还记得他沉默了良久,最后回答了一句话,“天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