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话,都安排好了。”秉书拱手作揖。
“别让她知道是我做的。”秉书其实不明白,主子做的这一切明明都是为了公主好,可是为什么主子一定要瞒着公主呢?
秉书不明白,因为傅笙做的这些事情很容易会暴露自己的一切,傅笙对谢姝爱的太卑微,但是他的骄傲从来不允许他卑微。
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卑微,不让她察觉。
“符臣似乎在打听什么,但是他很警觉,咱们的人也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秉书皱眉。
“本王知道他在找什么,不必理会。”傅笙想了想,符臣不过就是想要这天下,从前的他为什么那么大野心?不过就是因为得不到谢姝,生了毁灭的心思,再加上上辈子的恩恩怨怨。
可是如今的符臣……大概不会像从前那样不择手段了,不然在察觉到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会不遗余力的阻止,可是如今的他并没有阻止,只是静观其变。
“安丞匀那边的事儿抓紧一些,最好是在两国联姻的事情落定前将他的爪牙连根拔起。”傅笙强调了一下安丞匀的事情。
“诺。”秉书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傅笙看着秉书离开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承欢,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别怨我。”我会受不住的。
提笔,在下面那张纸上写下一句话“若得江山与卿聘,一偶山水共承欢。”
谢姝次日醒来没有看见傅笙心中有些微微的失落,还有一点点的复杂。
“公主醒了。”双欢总是能够非常准确的在谢姝刚刚醒来的时候进来。
“他走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刚走没多久呢。”双欢笑,服侍谢姝穿戴。
“走了也好。”正好现在她的心中乱得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傅笙,她需要时间来想想。
“公主,虽然奴不知公主到底为什么突然间情绪失落,但是其实吧,公主常说的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公主和傅皇子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来的,既然已经走到现在了,那么为什么不为往后余生好好争取一下呢?”
“双欢,你不懂,有些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好像……越简单的越复杂,越复杂的越简单……”初夏了,窗外有鸟儿立在枝头欢乐的唱歌。
伸手习惯性的摸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两块玉珏碎片。
或许一开始他的确是有那样的想法,可是现在……虽然不确定他是否还存在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他对自己也并非没有感情。
所以自己纠结那么多其实也没有意义,说好了这辈子落叶归根,我归你的。
“陵川的酒楼铺子怎么样了?”谢姝坐在铜镜前看着双欢为自己梳头。
“公主放心就是,这事儿是青衣亲自去办的,奴不是很清楚具体的事情,只知道已经定下来了,就等着公主看应该怎么办呢。”双欢不太懂做生意这些事情,所以也就没有特别关注这件事情。
“等会儿让青衣来书房,本宫有些事情要吩咐他。”谢姝最近想了想,突然觉得卖木头这事儿行不通。
特别是那些特别名贵的木材,在这个时代都是属于国家垄断的,如果是私人贩卖那就是走私,毕竟她嫁去大宋也只是个媳妇,并不能真正的算他们皇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