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她身后一瞬间就照亮了天穹,一行衙役整齐排在她身后道:“小姐,还请您不要乱走,回到房间里去。”
县令从众人身后转出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女儿啊,你是什么性子,难道为父会不知道吗?行啦,大半夜的溜出来,不嫌冷吗?
回去吧,明天为父和你一起去请罪。你不要以为这和以前的事一样,王爷是个强硬的人,不容商量。
今日为父堵了你的门口,我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明日照样与你同去。若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知秋面无表情,慢慢地踱步回去,每一寸皮肤都被夜风吹得苍白,几乎看不出血色。
她啪地把门关上了,县令毫不在意,吩咐两个人去守着门,剩下几个人守着窗,自己抬脚一迈,终于可以睡觉去了。
如此折腾到了第二天,父女俩才去拜访萧逸衡。萧逸衡正在品茶,态度悠闲,十足是不紧不慢的样子。
见人来了,他也没听什么赔罪讨好的话,直接一抬眼皮道:“把人押下去,县令陪本王坐一会儿。”
两人万万料想不到,他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当即愣了。沈知秋反应过来之后,拼命挣扎起来,但怎么挣得脱训练有素的士兵,当即就被拖了下去。
县令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又道:“王爷今日好雅兴,何必要大动干戈呢?反而伤了和气。”
萧逸衡喝一口碧绿茶水,从苦涩之后终于品出些许甘甜来,心情很怡然道:“本王心情很好,昨日,你如何说,今日我便如何做。你既然将人带来了,便是确实有赔罪之心,本王焉能不受?
自然是将其带起来,最好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要让本王沾上。”
萧逸衡有意顿了一下,眸中显出无限的笑意。
“王妃这个小醋缸子,本王钟爱于她,自然是事事顺着。”
县令心里想要骂街,面上还是得挤出笑意来,连声附和道;“是,是,您与王妃情真意切,这谁都不能否认。只是下官今日前来,想着也许有转圜的余地,王爷您看?”
萧逸衡把一杯茶水喝尽了,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什么转圜余地?本王怎么说你怎么做,难道县令不能明白?天呐,君有疾否?若是不愿意陪本王品茶,可以早说,恕不远送。”
县令头大如斗,这是左也不敢说,右也不敢说,只得好好打太极。另一方面,手下人却遵从萧逸衡的吩咐,将沈知秋带到了柴房。
他是真的不敢对沈知秋有什么手软,生什么瓜葛。不然苏结夏一皱眉,她虽是什么都不语,但他看在眼里真是心肝儿都要疼,正好和苏梨裳关在一起看守,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