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苏结夏才送走了一位客人,却又有人不请自来。
陈盈盈带着王府上的一众姬妾登门,入院见着苏结夏便盈盈拜地:“妹妹携众姐妹给姐姐请安。”
大概是忽地见这么多人有些不适,苏结夏愣了愣神才急忙道免了众人的礼数。
随即苏结夏便忙吩咐莲心备座看茶,略显慌乱的样子使陈盈盈身后的姬妾发出阵阵嗤笑声。
陈盈盈顺势坐于苏结夏身侧,将手搭在苏结夏腿上,过于亲昵的举动使得苏结夏想起早晨的一幕,更加不自在。
不知是谁见状脱口而出:“是不是姐妹们有什么地方惹王妃不悦了?王妃似是不欢迎我们前来。”
“是啊,大家都是自家姐妹,王妃如此,倒觉得是我们的不是。”
苏结夏本便不认识这些莺莺燕燕,更不想有任何交集,如今却被这样发问。
正当她想如何措辞时,陈盈盈用锦帕遮唇先笑了,似是为苏结夏开解的话语中却带着几分讥讽,“姐妹们莫要见怪。听闻姐姐打小便一人独来独往,想必不怎么会与人交流。”
独来独往四个字陈盈盈咬的极重,还用眼神轻睨了眼苏结夏。众姬妾一听这话,更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如此说来,王妃一个朋友也没有吗?”
“倒说是盈姐姐性格好,也讨人喜欢,姐妹们都乐于同盈姐姐作伴。”
在一旁服侍的莲心实在听不下去,小孩子脾气上来护主心切,便出口呵斥:“王妃如何也是你们这等姬妾可以肆意谈论的吗?”
“大胆!”陈盈盈怒目圆睁,手拍桌案,“主子们闲话家常,轮得到你一个下人插嘴?”说罢便要命身边的佣人掌掴莲心。
摄政王府说大也大,可说小也小,且女眷居多,故而一点小事便可在须臾之间传开。
新婚之日萧逸衡留宿在陈盈盈处已经向所有人表明了二人之间的高下。更别提当着一众婢子,萧逸衡与苏结夏争吵的事,更是让苏结夏坐实了挂名王妃的名号。
如今他们结伴来示威,是苏结夏意料之内的事。她本想隐忍了事,却没想到莲心性格直爽,故而祸从口出。
苏结夏抬眼扫过陈盈盈,语气不冷不热:“妹妹何必同一个小丫头计较。”
“正是姐姐大度,不同下人计较才使得这丫头如此肆意。”说罢便要让人动手掌掴莲心,却被苏结夏伸手拦住:“我自己的奴婢,我自己自然会管,妹妹不必费心。”
“妹妹也是替姐姐着想,让他们知尊卑懂进退,别哪一日爬到姐姐头上。”陈盈盈怒目圆睁,手指着莲心道。
“妹妹的意思是我不会管教下人?”苏结夏未抬眼皮,只用眼神瞥了一眼陈盈盈。
“妹妹知道姐姐心软,这种事由盈盈代劳便可。”陈盈盈的话步步紧逼,咬定了今日要处罚莲心,表面如此,实则是庄公舞剑,意在沛公。
虽然如今萧逸衡的态度已经表明二人实际尊卑,但她毕竟在苏结夏之下。即便现在被众人抬捧,可万一有什么变故,变会一朝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