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念头,她不敢告诉祖父,她觉得自己的念头太坏了,她是个坏女人。
而祖父也没有追问下去,留下了药物之后就继续潜心研究了。
秦澈在前面几天的时候还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中,不说话,也没有回应。
无论蝶衣怎么和他说话,都是无视的态度。
蝶衣也不在意,仍旧日复一日的照顾他,无论是端菜还是上药,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每天还会和秦澈碎碎念叨着很多的事情。
直到某一天,秦澈终于和她说话了。
“我的腿,为什么会这样?”
蝶衣愣了愣。
秦澈又道。
“我无法站起来。我是瘸了吗?”
蝶衣有一瞬间的慌乱,连忙道:“不是的!祖父说过,你的腿只是暂时的,他有办法替你治好的,但是需要点时间,你不要着急。”
闻言,秦澈沉默了一会,就不说话了。
蝶衣还为此高兴了很久,因为这个人终于和她说话了,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罢了,虽然根本算不上交流,但是蝶衣还是兴高采烈。
她甚至还特意准备了更好吃的补品送到了秦澈的面前,后者只是吃了几口。
她有些失落的说道:“秦澈,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呀?”
秦澈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这个位置似乎是他格外喜欢的位置,但是追问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蝶衣锲而不舍的说道:“秦澈,你就这么不愿意搭理我……”
许是蝶衣日夜的照顾令秦澈有了些许的动容,他终于开了口。
“喜静。”
蝶衣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兴冲冲的说道:“你是说你喜欢安静吗?”
“嗯。”
“但是我想和你说说话。”
秦澈不回答。
蝶衣像是憋不住话语的宣泄口,道:“你为什么叫秦澈啊?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那你知道你多大了吗?还有你的脸上为什么会有这个花纹啊?这个花是什么花啊?”
一连串的问题从蝶衣的嘴里蹦出来,都不带停的。
秦澈看着蝶衣,有些出神,似乎在记忆中,也有人曾这样在他脑海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那个人的声音总是萦绕在耳边,总是一遍遍的喊着。
王爷,王爷,王爷……
秦澈想要认真去想的时候,他的脑袋就很痛,痛到他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只是隐隐觉得,很重要,很重要,比生命还重要。
见秦澈一直不回答,蝶衣只好又问了一个问题,道:“我看见你头上的发带已经破掉了,我给你做了一条新的,我给你换上吧?”
蝶衣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秦澈发丝上系着的发带。
秦澈慢慢回过神来,伸手扯下了自己头上的白色发带。
整条发带都已经脏了,白色已经变成了灰色,还有很多的印子,有凝固已久的血印,有泥土的脏印。
脏得不能再脏了。
但是他心中却不舍得换下,自打醒了过来,他就这么用这根带子散散的系着头发。
秦澈心里想了下,这根绸带许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但是他想不起来了。
“秦澈,我给你换上吧!”
蝶衣拿出了一根绿色的发带。
想要拿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