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舒歪在榻上,睡得很熟。谭浩渊走到她的面前,甚至摸了摸她的头发,慕筱舒依旧没醒。
烛光投映在她的脸上,那张睡颜显得尤其安详美丽。谭浩渊心中一动,手从她的发上移到了脸上。
谭浩渊手指轻轻地拂过慕筱舒的轮廓,他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手上触感柔滑细腻,便是天底下最好的绸缎都无法与之比拟。谭浩渊望着慕筱舒出神,甚至忘记了把自己的手拿开。
慕筱舒就算再累,也无法睡成死猪,本能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她的心突然一沉,猛地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一张模糊的面容,因为背对着烛光,所以看不真切。
慕筱舒立即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抱怨道:“你就不会好好敲个门,整天半夜溜进来,堂堂麟王殿下行动怎么像个贼?”
她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正打算起身,一缕发丝垂到了她的面颊上,那是谭浩渊的。
谭浩渊俯身低头,吻住了她作怪的嘴。
绣室内说话声骤停,安静得如同全世界都睡着了一般。随后一声轻微的喘息传出,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一个躺在榻上,一个俯在榻边,两人搂在一起,喘息声越来越粗。
慕筱舒手臂交缠,紧紧地搂住谭浩渊的脖子,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身体之间的界限能够就此消失。与对方纠缠的唇仿佛被热情融化,几乎要失去感觉。他们不知吻了多久,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分开。
理智回归之后,慕筱舒面色微红,为刚才的自己感到了一点点羞涩,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上回没能赴约,对不起。”
谭浩渊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低低的嗓音,透着化不开的温柔。
慕筱舒眨了眨眼:“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话说回来,其实没有必要,我不会连这点小事都无法体谅。你有急事,我能理解,又不是去找女人,我……咦?”
慕筱舒正说着,突然发现谭浩渊的表情顿了一下,眼神也有点躲闪,就在她说到“找女人”这三个字的时候……
不是吧?
慕筱舒觉得剧情有点狗血,该不会被她这张乌鸦嘴说中了吧?
回想起来,古代男人是极其没有节操的。不对,现代男人许多也没节操。不过在古代,男人没节操是所有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也就是说,即便他们脚踏N条船,也极少认为自己做的不对。
这该死的古代!
慕筱舒扶额,说道:“你刚才心虚了!”
谭浩渊表情一顿,这回比刚才那一下明显多了。
“你所谓的急事,该不会就是急着去找阮红吧?”
谭浩渊本来正听得认真,这个“阮红”一出,他就呆住了。
“谁是阮红?”谭浩渊狐疑地问。随后记忆纷至沓来,谭浩渊想起这个关于阮红的“典故”,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就在他跟慕筱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了躲过追杀,慕筱舒抱住他胡言乱语,其中就有一句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又跟阮红那个小贱人勾搭上了?”
所以为什么是阮红呢?谭浩渊好奇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慕筱舒顿时满脸尴尬,她能说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姐们的男友的劈腿对象就叫这个名字么?
“别转移话题。”慕筱舒正色道,“我很认真,没有跟你开玩笑。”
谭浩渊听出来了,应道:“本王确实去见了一位女子。”
慕筱舒面不改色,等着他的下文。
“她有五十岁了,有点事去找她。这也算在找女人的范围之内?”
他解释完后,慕筱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最终才松了口气,心里有了答案:他没撒谎。
“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其他女人关系密切,我就把你们一起杀了!”
“原来你还是个醋坛子,本王第一次发现。”
“你的看法呢?”慕筱舒坚持不懈地问。
谭浩渊叹了口气,将她拥入了怀中,低声道:“如果我做出你说的事情,我就把脖子送到你的刀下,任你宰割!”
慕筱舒笑了起来,回抱住他的腰:“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就算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谭浩渊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