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零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也是。”
嘴上这么说着,他眼中并不见笑意,是抱着路栀,专注地在他身上嗅嗅去,像只到处『乱』蹭大猫。
路栀由着他各种『乱』蹭,眼尾微微扬起。
没过多久,一股香味从厨房里传。黎零嗅到那香气,一下子抬起头:“什么味道?”
路栀“啊”了一声:“是煮粥,要喝吗?”
黎零眼睛一亮:“要!”
路栀试图从他怀中下:“可惜厨房里没有他食材,不然还可以你做饭。”
“不要,学身体好弱,不准学动这动那。”黎零才不肯撒手,把他抱得更紧,“之后要是学饿了,可以学做饭!”
路栀想了想,实在琢磨不出这只学弟鬼能做出什么鬼东西,于是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松手,去你盛粥。”
黎零置若罔闻,直接把路栀抱了起,大步向厨房走去。
路栀:“……”
和黎零在现实中碰后,这只学弟鬼抱着他不肯撒手了。
似乎在黎零眼中,他学病恹恹,还经常咳嗽,像尊脆弱又漂亮玉瓷,稍一触碰,有破碎风险。
黎零当然不舍得让自喜欢玉瓷破碎,他恨不得一直把这尊玉瓷揣在怀里,走到哪带到哪。
且玉瓷还漂漂亮亮,可以让他随时『摸』『摸』。
——被黎零随时『摸』『摸』路程沉默无言,过了几秒,额头轻轻抵上黎零臂弯。
熬好白粥被盛到碗中,稍稍放凉。在路栀坚持下,黎零不是情愿地把自学放到另一张椅子上,自紧挨着他坐下。
他们坐在一起喝粥,白粥软糯清甜,黎零刚喝一口,眼睛变得亮晶晶。
“好喝,”他语调上扬,“学煮粥真好喝,和学一样甜。”
他对食物高评价标准,是和学一样好吃。
路栀『摸』『摸』黎零脑袋:“那多吃点。”
黎零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又道:“学,粥怎么做?”
路栀发现他是真想学,把做法告诉了他。
黎零听完,也不道学没学会,地“哦”了一声。
两人喝完粥后,路栀本以为眼睛差不多会找他,结果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对方都没出现。
黎零抱着路栀,和自学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虽然是看电视,他目光从没离开过自学身上。
路栀轻轻戳了黎零一下,黎零立刻凑过去:“学干嘛戳。”
路栀眨眨眼:“要去洗澡了。”
黎零沉默一秒:“洗澡是什么。”
路栀道,自这只学弟鬼总会缺乏一些零零碎碎生活常识。
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在梦魇里,他们不需要洗澡,更不需要更换衣物。
因为每过一天,只要不是受伤,玩家状态会被系统刷新,衣服身体随之洁净,根本不用考虑清洗问题。
路栀黎零解释了一通,黎零听完眼睛一弯:“道了,是和学一起脱衣服。”
路栀:“?”
路栀:“才不和你一起脱衣服,你在外等。”
黎零一听学要把自留在外,当即不乐意了:“不能和学一起洗澡吗?”
路栀:“不能。”
黎零:“为什么?”
路栀:“……是不能。”
他见黎零还要叭叭什么,捂住他嘴。
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黎零含着那颗甜甜糖,一下子心满意足地不吭声了。
路栀:“等一会哦,快会出。”
黎零:“噢。”
“那学一颗糖!”
路栀拎过糖袋子:“一天只能吃两颗,不准多吃哦。”
黎零嘴上说好,心里却打起了美滋滋算盘,准备趁学去洗澡时候多吃几颗。
不过比起吃糖,他还是更喜欢抱着学。
路栀起身,准备洗澡衣物。黎零坐在客厅吃糖,目光紧随自学身影。
过了一会,在路栀要进浴室时候,忽然听见黎零“嘶”了一声。
路栀立刻回头:“怎么了?”
客厅里,桌上散落好几张糖果纸,黎零捂着腮帮子,嘴里还含着一颗糖,委屈巴巴地看着路栀:“刚刚牙疼了一下。”
路栀:“……”
路栀没忍住笑了起。
黎零:“?”
学不心疼他算了,居然还笑他!
一下子,黎零眼神幽幽怨怨,看着路栀,像在看一个渣男。
路栀轻咳一声,走过『摸』『摸』黎零脑袋,用一副十分惋惜口吻说道:“以后,你大概是不能吃糖了。”
黎零:“???”
黎零如遭晴天霹雳:“为什么??”
路栀垂眼,眼中满是怜爱:“因为你——”
“蛀牙啦。”
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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