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下立刻小跑步过来，将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了南慕瓷。
她接过去，连看都没看，就转手递给了霍钦衍。
“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签了吧。”
霍钦衍低头，就看到了白纸黑字最上方，几个偌大的字眼。
离婚协议书。
男人高大的身体微微晃了晃，冷寂的神色里一抹痛色显而易见，捏着文件的那只手，青筋都暴跳了起来。
半晌，他低下头，黑眸攥住她的脸，沙哑着声音问道。
“真的……想好了？”
南慕瓷当即笑了笑，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之间，还可能会有幸福美满，皆大欢喜的结局吗？霍钦衍，拜托你清醒一点可以吗？你害死了我爸！我之所以选择在今天，在这里跟你离婚，就是要给我爸爸一个交代。”
她抬手指着身前的墓碑，嘴角勾起的弧度嘲弄又冰冷。
“我不稀罕你的一条命。但我比谁都清楚，让我爸亲眼看着你签字，知道他用命换来的我们的结束，他一定是开心的，瞑目的。”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身体明显有些吃不消，摇摇晃晃地想要伸手扶住些什么。
霍钦衍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她立刻像躲瘟疫一般避开了他的触碰。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颤，黑眸里一丝受伤，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南慕瓷已经转开头看向手下和身边的戎贺，“我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私人话题，麻烦你们走远一些，可以吗？”
戎贺顿时了然，转身跟手下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