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本是府内的庄子上的家奴,因架势马车的技术不错,让四爷调到府里给架马车。
说书的先生正躲着笸箩到处求赏赐,不防听到一声“咚”的闷响。
低头一看,笸箩里多了一个银锞子,足有三两的样子,顿时大喜,一看来人穿着不是大富大贵,不过也马上笑着千恩万谢。
车夫回来复命。
说书的先生得到这么大的好处自然不再到处求赏了,从一旁的瓦罐中取了一大碗茶水,润润喉继续说起来:
“木兰大惊,扑通一下跳到水中,来人一看,误以有探马探查军情,大喝一声军中的暗语,木兰赶紧对答,军卒这才放下心来,也到了河水中,恰逢夜色,看的不清。
军卒问曰‘兄弟,天色灰暗却看不清,胸前何故甚大?可是受伤肿胀了么?’
木兰回:‘正是……’
军卒曰:‘小弟祖传的跌打消肿推拿术,需要小弟帮忙吗?’
木兰回曰:‘多谢多谢,不用不用。’”
听到这,耿熏儿再也控制不住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逗比的先生讲的真好笑,就连腼腆的李氏也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二人笑完后,李氏收了笑声,对耿熏儿说道:
“行了,这段也听完了,咱们回去吧?”
耿熏儿虽然还想继续听,可李氏既然说话了她也不能不从,点头答应。
马车回府,直接驶入二道门,耿熏儿辞别了李氏,回到她的房间,心情舒畅,出去玩了半天,把这半个月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烦闷,都释放出去了。
坐在床榻上,让碧竹卸下自己的旗头,旗头虽美,可是上面坠着那么多珠子分量真不轻,坠的头皮又疼又痒,随意的把头发挽起来,用一只今天选的木钗固定,木钗是用特殊的手艺将金花镂空,贴在木钗上,手艺虽然一般,不过却胜在巧思,让木和金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人觉得又朴素,又深沉。
坐在铜镜前,耿熏儿细细的打量起这一世的容颜。
这一世的模样和上一世差不多。
但是可能因为年纪小的原因,这一世看起来更萌眼睛更大,还是那张瓜子脸,自己也忘记了上一世自己十三四岁时候的样子。
但是肯定没有这一世这么美呆呆。
毕竟上一世只是一个中学生,现在人家可是贝勒府的格格呢,身份尊贵着呢!
不过看着镜子,耿熏儿也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想办法留住四爷的心,难道要苏一点什么吗?
可是自己苏什么呢?
耿熏儿想到上一世自己的专业,计算机,哎呀,苏一个代码?靠……谁看得懂?
苏点夜市小吃?能留住四爷吗?
耿熏儿越想头越大,自己能苏什么?耿熏儿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米虫!
……
脑子里一半是面粉,一半是水,不用的时候还好,一用就满脑子浆糊。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这个四爷是帅哥……而且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已经被人睡。
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站在耿熏儿身后,轻轻的把耿熏儿的钗拿来下来,顿时瀑布一般的黑发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