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外人眼里,媚姬一向都是阎槐最宠信最亲近的婢女,但其实阎槐对人再亲近都会有一层隔阂,对她,阎槐也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媚姬抿唇轻语:“君姑娘不必事事都明白,有些事情就是天生注定的。”
“这么说,我和媚姬姑娘你生来就是注定要做敌人的?”
没有人是天生注定就是敌人的,就算媚姬是阎鬼门的人,就算媚姬以阎槐为中心,媚姬也毕竟是一个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多些闺蜜,多些交心的人的,就算是媚姬,也不例外。
媚姬点点头说:“嗯。”
一想到身边这人就要嫁给阎槐了,媚姬就会心痛。
直到回到春风明月楼门前,君惜柔都未曾再和媚姬说过一句话,平平静静地一前一后走着,谁也不和对方理会。
媚姬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君惜柔叫住了她,“没有会希望多树立一个敌人的,媚姬姑娘。”
媚姬头也不回地说:“但从你要嫁给阎槐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是敌人了。”
君惜柔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了,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媚姬对她会抱有这样大的敌意,原来是因为阎槐。
那看来,阎槐和这个媚姬的关系不简单?
不,不对。
方才在邪王府的后院里,阎槐和她说话的语气,就是一般命令下人的语气,不像是很亲近的样子。
可是,纵观整个邪王府,完全不似皇宫里,还有其他那些王爷皇子府邸里的那样,反而是婢女少之又少,连贴身伺候阎槐的人都没有几个。
不,是根本没有。
每次看着阎槐的时候,君惜柔就有一种,阎槐周围,方圆几里,寸草不生的感觉。
事实上,阎槐总是板着一张脸,不爱说话,整个人散发的冷漠气息,丝毫不输给她以前所认识的刃的杀手们,反而更有甚之。
阎槐像是被贴上了一张叫做“生人勿近”的标签似的,任何人看见了阎槐,第一反应都不会是想要靠近,而是远离。
也只有君惜柔这种异类,大概从阎槐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所以才没有那么抗拒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媚姬的心情,君惜柔大概是能够理解的。
阎槐虽然不与人亲近,但是毕竟也是只有媚姬这么一个婢女的,媚姬天生尤物,又怎么不会多想?奈何阎槐总是冷漠,媚姬便也只是心甘情愿地跟在阎槐的身边。
现在,突然又多出了一个君惜柔,在媚姬什么都不知道不太清楚的情况下,竟然就要嫁给阎槐了,并且她除了生气,什么也坐不了。
媚姬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君惜柔看着媚姬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只感觉自己以后和这个媚姬,定然不会安生。
还是要多留意一些。
“惜柔!”身后传来了白娉婷的声音,“哎哟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我还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呢。”
君惜柔转过身,看着白娉婷,轻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啊,咱们这几天就别出门了,静静地待在春风明月楼准备成亲的事吧。”
“娉婷姐,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