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磨了喻景希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刚才还只是脸颊略微泛红的喻景希此时全身发?烫,直红到脖根。
红晕漫进衣领,让陆昀很想拉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也是这样诱人的粉色。
他怕把人吓到,克制着不往下方看,只对着喻景希的双眼:“另一边也贴贴。”
喻景希想说不要了,够了,男人扣着他后脑,不由分说地贴到他另一侧脸上。
耳鬓厮磨良久,直到喻景希两边脸颊脖颈都被磨得快要起火,才放过他。
喻景希双手捧脸,歪在一边,半天没缓过神。
他连看都不敢看陆昀一眼,生怕又?把人招来。
陆昀也知道不能太过火,刚才和喻景希如此接近,他身上清甜的奶香丝丝缕缕地缠上来,让他差点破功。
他把照片打包存好,给喻景希拷了一份在卡里,以便他一会儿带走,可以在宿舍看。
陆昀自顾自的忙活着,整个车内只有他偶尔轻点触屏的声音,很轻微,很安静。
喻景希独自缓过来,才放下捧脸的手,慢慢转过身。
他的皮肤很白,红起来就格外明显。
平时红的时候,先红的耳朵,然后才开始染过双腮。刚才一番摩挲,他整个脸颊到脖颈,都通红的。
凑近了看,甚至能看到被合金止咬器压出的条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经历了什么暴力事件。
陆昀默了默,探头轻碰他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耳朵:“疼么?”
喻景希被他碰得一颤,咬唇说:“不是疼。是麻。”
陆昀轻皱眉:“麻了哪还有感觉?”
就是疼了。
他再度后悔为什么要戴这劳什子止咬器。
若只是皮肉接触,哪里会磨伤他的小配偶。
为了防止部分猛兽类基因返祖人破坏止咬器,止咬器都是最坚韧的合金做成?的。它用料扎实,做工精准,没有专门的钥匙等闲人弄不坏它。
暴力拆除当然可以,但止咬器是戴在人脸上的,除非命不要了,没谁会在还戴着它的时候使用这种?下策。
但现在,陆昀很想将它暴力拆除。
他自控力极好,念头只是一转,就压制了下去。
喻景希反过来安慰他:“没什么大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只是刚才被硬物磨到了,可能暂时有点敏感,缓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
陆昀本想让他涂些药膏,听他说得也有理。
他被磨到那么大一块,都涂上药膏,肯定不舒服。
而且也确实不那么严重,只不过因为他皮肤白,磨红的地方明显,所以看着吓人而已。
喻景希拿了照片备份,陆昀又?碰碰他脸:“还麻么?”
他碰得太轻太快,一沾即离,喻景希甚至没有感觉到有东西碰上他脸。他下意识地伸脖去追到陆昀的手指,用心感受了一下:“没事了。”
陆昀的手僵住。
喻景希也僵住。
他慢慢回位坐好,眼神飘乎,就是不往陆昀身上落:“到了是吧?我先回去了。”
“景希,等等。”
陆昀叫住开了车门,一脚跨下去的他。
喻景希不敢回头,只微侧了面孔:“啊?”生怕他以即将分别为理由,再和他贴贴。他的脖子和耳朵已经麻的不行了,实在受不了再来一次了。
陆昀只是把脚边的一只手提袋提给他:“你的衣服。”
是他原本穿出来,到海边又换下的衣服。
看到这袋衣服,喻景希又?想起今天对方给他涂防晒霜的细节。
他一把拿过手提袋,头也不回地猫腰下车:“我回去了!”
喻景希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埋头往宿舍方向走。
他突然停在原地,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他怎么就脑子一热,还追上去了?
没碰到就没碰到呗,他凑过去干什么。
平白让人看笑话。
陆昀还没走,敞着车门看他走到一半又?停下来,拍了脑门,又?站了会儿,才继续往前走。
他厚薄刚好的唇线弯了弯,又?压平,吩咐付辉:“去协会。”
他得先把止咬器给摘了。
付了笔罚款,换掉戴止咬器的惩罚,陆昀一脸清爽地从本市返祖人协会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