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皇上便道:"然儿,是朕愧对你们母子。"
萧莫然道:"不知道父皇怎么会向儿臣说起这样的话来?"
"当年,是朕不分青红皂白,眼看着你母妃……竟然便这样误信小人谗言,是朕对不住你们。"
萧莫然看着皇上,今日说起这番话来,能在自己儿子面前坦诚自己这样大的错误,萧莫然知道,对于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已经是难能可贵。
萧莫然便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怪过父皇。"
皇上见萧莫然这样的神色,只见萧莫然颜色诚恳,并没有欺骗奉承的谄媚,便道:"然儿,朕相信你。"
萧莫然又道:"皇上实在信不过,便让儿臣带兵去剿灭无名谷。"
苏小素等在外面,见宫门外的老奴也在宫门外看守,便与那老奴聊了起来,贴心道:"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老人家累不累啊?"
那老奴见是南安王妃,没想到苏小素这么体贴自己,急忙道:"谢娘娘关心,娘娘快进去吧。"苏小素本来没打算进去,但听那老奴这样一说,反正自己在外面等着也无事可做,便顺着那老奴进去了。
那老奴在宫中多年,颇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苏小素是来找萧莫然的,便一直来到了皇帝召见南安王的暖阁门口,让苏小素静候在外。
没想到,太子刚好过来为母妃求情,正跪在暖阁外面。苏小素看到太子,想到兰妃和太子之前想陷害萧莫然,看着他跪在地上,心中很爽。苏小素在暖阁外面站了一会儿,她的身影被皇上看到了,便询问门外侍卫,侍卫都笑道:"南安王妃来寻夫来了。"
皇上颇觉得有意思,便让苏小素进来说话,苏小素进来向皇上请了安后,皇上对这位叶府嫡女因为小时候经常和皇子们玩耍很有好感,便向苏小素开玩笑道:"朕不过是召见了你夫君一会儿,看你急的从哪里过来的?"
苏小素笑道:"我刚从朱雀大桥阁臣夫人那里吃了茶过来,皇上你可不知道李阁臣的女儿们,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生得国色天香,偏偏他们家还有一个神奇的传统,便是只要是他们家的儿女,不论男女,都在背后又一块如同花钿一样的胎记。我去看了,真是十分神奇。那胎记好看得紧。"
皇上的脸色倏忽间有些些许的变化,他道:"是吗?这自然是天赐的。"说完便岔开了其他的话题,最后三个人随便闲聊了几句,就散了。
萧莫然和苏小素出来共乘一辇,苏小素问道:"皇上找你什么事啊?"
萧莫然玩着苏小素的手指头,道:"找我解决刺客之事。"
"所以呢?"苏小素问道。
"所以皇上派我去剿灭无名谷。"
"啊?"苏小素想,这怎么剿灭?
萧莫然看着苏小素呆呆的样子,笑道:"当然不是我自己杀自己人,而是名正言顺地给了我兵符,反正皇上也没见过我真正的无名谷手下,刚好可以把兰妃身边的羽翼折断。兰妃不是派了刺客说是我无名谷的人吗?那很简单,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把他们的人给杀了,认作无名谷手下的样子。"
苏小素听了点点头,道:"好办法。"
很快,萧莫然的手下动作很快,不过连着几日,因为兰妃失势,她手中的那些暗卫,便折损了一半,他们被打扮成和那个刺客一样的装扮,还互相留了许多太子和他们来往的书信,甚至还有由萧莫然和苏小素一起想出来的关于"那天刺客如何刺杀皇上而兰妃和太子如何相救皇上"的剧本。
当然,这个这么精彩的剧本,时在无名谷手下的身上搜出来的,给了皇上一份,苏小素又誊抄了一分,在看望云曼的途中,给了上阳冷宫中的兰妃娘娘一份。
兰妃娘娘看毕,气得发了疯,苏小素笑着给兰妃娘娘献上了礼物,正是心怡房中一模一样的花草八盆,让人从自己的轿子里给兰妃娘娘搬去醒醒神。
皇上看到这些书信的时候,却有些麻木。其实这些皇上明白,都不过是些小把戏,可是皇上明明看得穿,但却下诏废太子为庶人,外放察台,永世不得回宫。
太子被剥去锦衣华服,穿着布衣在皇上面前苦苦哀求,道:"父皇,那刺客分明是萧莫然派来的,怎么能让萧莫然自己去审查呢?自然是包庇奸邪,陷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