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这流言的由来,也并非是全无道理的。”
“那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你发现了什么?”宋战天心中对这种事情虽然不太感兴趣,但还是想听一下他说什么。
不然,他也不会在京城之中让占星贯这种东西存在了。
占星师迟疑了一下,“今天群星聚首,是大难之兆。很有可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耿直的占星师一上来就说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宋战天紧皱着眉头。
没有人喜欢听到坏消息,何况这个坏消息还关系到他的国家的命脉。
“可否说的具体一点儿?”对于人生死这种事情他是不信,可是关系到他江山的时运的东西,宋战天就不得不上心了。
“此时臣也不敢妄下断论,只是这星象所指的地方,是在边关之处。”占星师将头低了下去。
关于长生之术,宋战天的兴趣不大,可他们的兴趣却不小。
方知,这件事情吸引着从秦朝到如今的很多的人的目光。
大家一直都想要搞清楚这个秘密。
但是不死之术现世,引来的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
现在星占所指的地方出现在了边关之处,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这两句话落到宋战天的耳中,能够让他立刻联系起来的事情只有两个,一个是腥风血雨,另一个就是边关的宋良战。
这也就是说,会在他的国家引起这片腥风血雨的人,是宋良战!
他果然以前就不应该对宋良战太过心慈手软,宋战天紧紧捏紧自己的手心。
“你可有可解之法?”
可解之法?
占星师以为宋战天说的是不死之术的事情,想了一下低头道,“星象所示之事虽为凶兆,但也不没有可解之法。臣觉得那凶兆自有可以将它克制的人。”
不然天空之中的凶象也不可能这样快就消失。
“克制之人?”宋战天目光阴沉,在朝廷之中,宋良战独揽兵权,几乎没有人可与之抗衡。
宋良战也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现在还有谁能够克制的了他?
宋战天想来想去,觉得心烦意乱,心情变的烦躁起来,“说来说去,你们也不知道具体有谁能够克制住它,就不能一下子说明白吗?也好让朕知道知道,谁能够对付他!”
此刻的宋战天和占星师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们压根儿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之上。可这话题却无缝衔接上来了。
“东方主火,后育有阴。皇上,我想此人,一定是个极阴的体质。否则根本就压不住它!”占星师想到方才那星象之上的红光消失,一定是有一个极阴的人将它给压制住了。
莫非是,长生之术出现了可以控制的人?
“极阴之人?”宋战天沉吟了一下,想到了苏南云。
莫非这个占星师口中的可以克制住宋良战的人就是苏南云?
想到宋良战在暗地里为苏南云做的那些事情,宋战天觉得很有可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宋战天曾经给宋良战送过去那么多的女人他都没有要,却偏偏对苏南云这个小丫头如此的上心,让人想要认为宋良战对苏南云没有什么心思都难。
宋战天想了一下,道,“朕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先下去吧,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出现,再及时的告知朕!”
占星师听的云里雾里,他都没有搞清楚的事情,宋战天这么快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是皇上,心中肯定有自己的主意,便也没有多想,退下去了。
而这天晚上,观察到夜空之中,星象有异的并不只有那宫廷之中的占星师。
冥水阁的姜北辰和姜明钰,回到南晋的易子敬,远在地灵城之中的巫鸠都看见了。
他们这些在中原生活了很多年的老古董看到那样的场景,心中明白,他们的东洲的长生之树,是真的在中原的土地之上,获得新的灵魂。
“果然,藏魂木在她的身上,真的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反应。”易子敬遥望着这片星空。
那美丽而神秘的星空,让他想起了遥远的东洲。
那是独属于东洲人才能够看到的星辰大海,没想到还能够再次看见。
“主子,”易子敬的下属出现在他的身后,“已经查清楚了,有人在他们回朝的途中动了手。目的就是藏魂木。”
“可有查清楚是谁做的?”易子敬的脸上重新带着那面银质的面具,在夜色之色,散发着冰凉的光芒。
“是胡族的人。”他的下属回答,“胡族的人想要化作成中原的人对他们出手,但是还暴露了。我想这件事情跟多蒙脱不了关系。”
“多蒙那人,还真的固执的紧。”易子敬抬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的银质面具,上面冰凉的温度让他觉得很惬意。
“现在朝廷之中的那些人,估计也都要将目光对准她了吧。”他的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嘴角却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实话,我倒是还想看看,那个小丫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主子,”看着易子敬一直抱着玩笑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情,他的下属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现在的情况,我们得尽快的将藏魂木弄到自己的手上,您的身体……”
就算是他们能够等,可是易子敬他真的等的了吗?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支撑的住吗?
易子敬还是微笑,目光之中掠过几分冰凉的嘲讽跟威严,“我的事情,什么事情轮得到你们来关心了?”
他不需要他的下属担心自己。
他更不喜欢有人参合到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上来。
对于易子敬来说,这些人只需要你听话就足够了。
那所谓的关心和人类的真情实感,在他的眼中看起来分外的可笑。
他的下属知道易子敬不高兴他说这样的问题,知道是自己逾越了,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朝廷之中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易子敬将背在自己的身后,声音漠凉如水。
当他是易子敬的时候,他在苏南云的面前就习惯性的装作温柔的模样。
假的面具戴的久了,就会让人以为是真的。久而久之,就连易子敬自己也都以为那是真的。
他对苏南云,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极好。
现在要他卸下这张伪面具恢复之前的模样,他反而找不到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