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的东西还真是多的紧,”止越觉得眼前这女子好笑的紧,“那些人怎么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至于你信还是不信,这与我无关。”
止越的面色悠然自若,淡淡的神情中刻着凉薄跟冷漠。
见苏南云的整个神情都陷入了迷云里,止越扯唇一笑,身影一闪,晃到了苏南云的面前。
正在沉思中的苏南云看着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人,被惊的一颤,大声道,“你做什么?”
止越凝视着她凶狠外露不耐烦的表情,忽然道,“你平时也这样对宋良战说话?”
好好的干什么又提到宋良战?
苏南云吸了吸鼻子,止越在她打出那喷嚏之前起身从她面前离开。
苏南云打完喷嚏抬头,屋内已经没有了止越的影子。
随即她听到他淡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苏南云,你之所以会陷入纠结,是因为从始至终都不相信这件事情跟我无关。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觊觎臧龙令,你只是恰好遇到了我而已,凭什么你就一直觉得,那臧龙令就是我偷的?”
止越的声音没了平时的懒散情况,冷漠中透着一抹肃杀,令苏南云怔在了原地。
凭什么你就一直觉得,那臧龙令就是他偷的?
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
苏南云心中立马恍然想道,也许还有别的人也在觊觎这臧龙令。
也许臧龙令真不是他偷的,只她一直没有减轻过对止越的怀疑而已。
“他没有偷臧龙令,”顾允文清雅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他的目光望着止越离去的地方,道,“偷走臧龙令的,另有其人。”
“你为何如此肯定?”顾允文的语气太过笃定,令苏南云疑惑。
顾允文是很少用这样笃定的语气对某件事情下结论的。
“呵,”顾允文的表情略有些奇怪,他面色僵硬,平声道,“如果是他偷拿了臧龙令,就不会将你带入这花满楼,更不会将自己暴露在你前。他应该在找到臧龙令之后,就一剑杀了你。”
没有谁会在自己做下坏事之后还留着把柄,苏南云一下子明白过来。
她既然在晕倒之前看到过止越,没过两天臧龙令被盗的消息就传出来。
如果止越是个稍微聪明一点儿的人,都不会让见过她的苏南云活着走出那座藏书阁。
“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全,”苏南云承认,她对止越有偏见,所以才会导致她现在都怀疑他。
“可是既然这臧龙令的失踪跟我们都没有关系,那这线索到此就断了,我要如何向皇上交差啊?”苏南云欲哭无泪,想起宋战天就头大。
她真的很怕宋战天会一个不高兴就治她什么办事不利的罪名。
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利用,那她就不止是办事不利,还会成为臧龙令失踪的首要嫌疑人。
皇上会怀疑她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在撒谎。
毕竟谁也没有真的见过苏南云口中的止越,就算她那以后去了冥水阁,那也有可能被说成是盗了臧龙令之后才去的冥水阁。
“师兄,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苏南云觉得人生活下去的希望太渺茫,整个颓然之气迸现。
顾允文默不作声的看着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苏南云,见她趴在门框边上,一双桃花眼有些柔和。
“如果我们能够查清楚,到底谁会想要去盗臧龙令,说不定就会将它找出来。如果臧龙令号召的是当年追随南阳的后人,那么,谁最有理由因为南阳王而仇恨南晋的皇帝?”
苏南云将头靠在门框上,南晋以前的那堆破事居然延续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可是她对那些破事又不了解,她怎么知道谁最有理由因为南阳王去仇视宋战天?
一个是已经死去多年的前王爷,一个是活的好好的当朝皇帝。
苏南云都无法想象的出这一个地底下,一个人间,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会有什么仇恨。
真是愁死她了。
“太傅,”一直未曾说话的玲珑突然瞳孔一缩,她看着门框边上的苏南云,动了动唇角,“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也许是玲珑说话的时候犹豫的太过明显,也许是空气太过静谧。
埋着头的苏南云脑海中某根一直静悄悄的弦突然被触动。
她猛的回头与玲珑对视,看见玲珑的眼神,便知道她要说的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不会,”苏南云立刻慌张的避开了她的眼神,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可能的,是谁也不可能是他。”
要说现在还有谁跟皇帝宋战天的矛盾是无法调和并且有理由去害宋战天的,只有华安王宋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