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月读被我遣送回神国,全员都恢复了正常。
冷风打?着璇儿把仁德的骨灰都给吹散了,众人也没有从刚刚一连串的事件里走出来。
他们想报仇,憋的太久的愤怒刚发泄了一半,就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神,然后仁德就被我干掉了。
仁德死了虽然大快人心,但是未免也死的太快了,就像我又?被诅咒了一样,这事来的也很突然。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打?了个响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道:“嘿!回神了!打?完要收工了。”
茨木扭捏的挪过来,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我还能当天皇吗?”
“你说呢?”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嘿嘿,我觉得行啊!”茨木挠挠头“仁德死了,我们总得出个人代替吧?”
我转念一想,虽然茨木平时都挺没眼力见的,但是她今天说的挺对的,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杀人容易,杀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未免也太欠考虑,对谁都不负责。
杀个仁德,后面来个义德、道德之类的继位怎么办?
我点点头问茨木“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我的建议就是让我来当这个领袖!”茨木拍拍胸脯道:“我有个狸猫专用变幻叶,顶在脑壳上就可以变换外形。所以我完全可以胜任天皇这个身份!”
“可以胜任?皇帝可不是谁想当就当的。”我上?下打?量着茨木童女,摸摸下巴道:“做皇帝得文武兼备,性格杀伐果?断,不仅要明治善理、任人唯贤、还要对未来高瞻远瞩。不求你精于政事,至少也得勤能补拙。”
“你要是有哪点突出的,我就让你当了试试。”
茨木越比较,就越发觉自己离标准的差距越远,她的额头留下一滴冷汗,闭上嘴后退到人群里不说话了。
“老师,我们太想当然了!根本没考虑后续!仁德死后,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岩胜皱眉,然后面露复杂的看我道:“而且那老师你...那个月读...”
“不要紧的,传到桥头自然直,况且你老师我可不是一般人!”我安抚的冲岩胜笑了笑,转头继续问茨木:“你那叶子是只有妖怪可以用吗?”
茨木语气低落的从队伍里探出头道:“是啊,是妖怪才能用的。”
妖怪,妖怪,我要去那里找个聪明的妖怪呢?我左右踱步一阵苦思冥想。
有了!
我灵光乍现,转头问众人道:“你们有谁会雕刻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我是怎么从谁做天皇跳转到雕刻上的。
就在大家摇头的时候,缘一毛遂自荐道:“我会,我看过?工匠爷爷雕过?桌椅。”
想了想他又?道:“兄长大人也会,他还给?我雕过?笛子!”
“我不会,别瞎说。”岩胜摇头,他面色微红道:“我只会雕笛子。”
大家看我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便稍稍放缓紧张的心脏,他们七嘴八舌的加入讨论:
“我刻过木剑,这行吗?”
“我会打?短刀!”
“捏泥人算吗?”
我抬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停止了交谈都看向我。
“不会雕刻不要紧,基本的审美在,会提意见就行。”我嘿嘿一笑道:“很早之前,我就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目前这个情况就很适合。”
“老宅的书房里面存放有志怪的书籍,其中一本专门介绍了各种精怪的背景故事,书里有一篇写到【雪女】,说这种生物乃是自然的精灵,世间仅有一个。前代死亡后,将会在其尸身上繁衍出下一代,借由内核、集冰雪之上?长出新的个体。”
说着我就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颗珠子,要不是今天的突发事件,我都把它忘了。
原本冰凉的珠子早就被我捂得暖暖的,沾满了我的气息。珠子内部的荧光丝线一明一灭、有节奏的跳动着,就像个小小胚胎的心脏。
众人没看过?这种传说中的玩意,一个个嘴巴微张,好奇的凑过?来端详。
缘一伸手摸摸珠子,不解道:“老师,为什么雪女的珠子是热的啊?”
这种东西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这几个月压根没管过它,我随口扯道:“我看他是想出生了!所以这就是生命的脉动!”
“生命的脉动!”一个个少年少女就想发现了新大陆,人人伸手都想摸,我也不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只能把珠子递给?他们传阅。
珠子在他们手里转了一圈,感受完毕后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
我对他们道:“生命是很奇妙的东西,他本来只能被孕育,但是今天我们要突破先河,创造出一个新的个体。首先我们得先找到水源用呼吸法冻出一块寒冰。”
水源??
众人一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往回跑,翻过院墙,一阵疾奔。
如同回家一样,兴冲冲的跳下了二重桥。
等我瞬移过?去的时候,义智竟然已经到了,他正对着护城河里使用呼吸法,没两秒河面就结了冰。
队里几个男孩子也不顾裤脚湿不湿了,咚咚的跳下河,齐齐使劲把一整块冰抬了上?来。
所有人摩拳擦掌的对着大冰块各抒己见,有人认为应该雕刻一个男性,因为仁德就是男的。
但是仅有的几个女孩子都不同意,认为雪女本来就是个女的,怎么能胡乱改性别呢?
岩胜看众人僵持不下,便道:“最后在考虑男女,我们先把?外形和面貌确定一下。”
众人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我们要给?他刻衣服吗?”
“不知道,先拿我们的夜行服挡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