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侧妃作恶多端,就不怕哪天穿帮吗?”既已撕破脸,奶娘索性质问。
“放肆。”宁珩冷眼扫过去,怒喝,“这些又是宋辞教你的?”
奶娘面不改色,朝着宁珩恭谨磕头,而后道:“小姐从不屑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倒是某些人,鸠占鹊巢、作恶多端,倒是不怕报应。”
只差指名道姓的骂花榕了,花榕一脸无辜的靠在宁珩怀里,有恃无恐道:“妾身没有,姐姐不能因为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就这般诬赖于我。”
奶娘讪笑两声:“是么?那花侧妃敢说当年……”
“啪。”花榕狠狠的一巴掌还了回去,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转眸看向宁珩哭诉道:“这些话都是姐姐教唆奶娘的么,妾身知道姐姐容不下妾身,但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妾身?”
“来人。将军府的贱奴目中无人、冲撞主子,掌掴四十,送回将军府。”
宁珩一声令下,身后的侍卫拖着宋奶娘下去受刑。
转眼两日,宋辞病好都未等到奶娘回来,这日负责给她送饭的丫鬟进屋,宋辞叫住她:“你可见过我院子里的奶娘?”
“她啊。”丫鬟想了想,眼带鄙夷:“那日不知死活的冲撞了花侧妃,被王爷下令掌掴四十,扔出府了。”
说完丫鬟转身就走,嘴里还絮絮叨叨:“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带。”
宋辞冷着眸,朝着惊鸿阁而去。
——
惊鸿阁。
花榕心情极好的伏在书案前作画,绿芽在一旁磨墨,瞧着花榕心情愉悦:“夫人今日心情极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你也看出来了?”花榕轻笑,在宣纸上勾勒出宁珩的画像轮廓,道:“也没什么大喜的事,我啊,不过是让宋辞不痛快,我便高兴了。”
正说着,这厢宋辞进了门,绿芽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宋辞,忠心护主:“你怎么来了?王爷可是下令不许你进惊鸿阁一步!”她说着,欲将宋辞赶出去。
宋辞冷笑一声,手中的鞭子甩了两圈,眼神冷冽的看向花榕:“给我找不痛快是么?”
花榕不答,绿芽见状大着胆子上前,量她宋辞也不敢在惊鸿阁动手,她扯着宋辞的胳膊,恶声恶气道:“惊鸿阁可不欢迎你。”
宋辞嘴角笑意不减,反手钳制住绿芽的胳膊,另一只手甩手便是一鞭子狠狠抽在她背上,屋内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吵死了。”宋辞一脸烦躁的走到花榕面前,花榕脸色惨白,看着宋辞:“你要做什么?”
“算账。”宋辞言简意赅。
“你领着我的功劳,顶替我嫁进珩王府这笔账我没找你清算,你是不是就以为我忘了?”
话落,花榕心头咯噔一声,瞬间慌了。
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煞是难看,宋辞瞧着她这副模样,当真觉得想笑,先撩者贱,撩完又怂。
花榕强装镇定,吩咐绿芽:“你先出去,谁都不准放进来。”
绿芽点头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花榕红着眼看向宋辞,声泪俱下:“姐姐,是我不对,我……”
宋辞冷笑,大喇喇的坐在书案上,一只脚正好踩在宁珩的画像上,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榕:“别演,我不是宁珩,不吃你这套。”
花榕低着头,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宋辞扬了扬手里的鞭子:“昨日奶娘的四十巴掌,算上醉红楼的那一次,一次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