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衍的眸色微微一暗。
顾梨小心翼翼的,顺利地解开了一粒,她弯了弯唇,将剩下的纽扣一粒粒依次解开。
每解开一粒纽扣,陆裴衍的好身材便在她眼皮底下多展露一分?。
轮廓分?明,线条结实的胸肌,腹肌……没有哪个女孩子?能够无动于衷。
顾梨感觉自己一整晚都在被色|诱,有点难以把持。
她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将陆裴衍原本整齐扎进黑色西裤里的衬衫下摆抽了出来。
顾梨往后退一步:“好了……”
“谢谢。”陆裴衍含笑看着她,“梨梨,还得再劳烦你帮忙解一下皮带。”
解、解皮带?顾梨一惊,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你得自己来。”
陆裴衍捉住她的手,嗓音微哑:“梨梨,帮我解。”
他的掌心温度比先前高,顾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动情了。
“我、我不会怎么解啊……”她的手触到泛着凉意的金属皮带扣,心跳陡然加快,又羞又慌地往回缩手。
“我教你。”陆裴衍不肯放她,嗓音又低又哑,态度强势,大掌分?别握住她的双手,逼着她去解他的皮带。
“咔哒”,是金属皮带扣被打开的声音。
顾梨在慌乱中垂眸,瞥见陆裴衍那变得紧绷的西裤,脑子?里顿时嗡嗡的,一颗心跳得飞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快去洗澡吧!”
顾梨终于挣脱开他的手,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陆裴衍再叫她帮他把裤链也拉下来。
陆裴衍看向她,轻轻地笑了一下:“好,那我先去洗澡了。”
他终于转身进了浴室,浴室门关上,片刻后,淅淅沥沥的水声隐约响起。
顾梨缓缓地舒了口气,坐回沙发上,想着刚才的事,还有点心慌意乱,这时,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宁嘉卉终于回她微信了。
宁嘉卉:【我刚收工回到酒店里。】
宁嘉卉:【梨梨,你睡了没?】
顾梨:【我今晚心情难以平静,可能要失眠了】
宁嘉卉:【怎么了?因?为你那个男朋友?】
顾梨:【今晚江城不是有个珠宝展嘛,他送了一些珠宝给我……】
宁嘉卉:【一些?】
宁嘉卉敏锐地捕捉到不同寻常的字眼,不是一件,而是一些,珠宝首饰用这个量词就有点扎眼了。
顾梨:【嗯,我看上的珠宝他通通买下来送给我了。】
宁嘉卉:【这么壕的吗?多少钱啊?不会几百万,上千万吧?】
顾梨:【一个多亿吧……】
宁嘉卉:【一、一个多亿?!】
宁嘉卉:【是我看错了,还是你打错字了?!】
顾梨:【你没看错,我也没打错字。】
宁嘉卉:【!!!!!!】
过了几秒,宁嘉卉直接拨了一通电话过来。
顾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浴室,然后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一接通,宁嘉卉激动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里蹦出来:“梨梨,你这位男朋友到底什么来头啊?!”
顾梨捂住手机,压低声音:“他是陆氏集团的高管。”
宁嘉卉一顿:“他也是陆家的人?”
顾梨:“嗯,陆裴衍是他堂哥。”
宁嘉卉:“……”
宁嘉卉似乎是觉得有点好笑?,笑?了一声:“梨梨,我发现你真是有意思啊,当初那么讨厌陆裴衍,抗拒联姻,结果转头却和他弟弟搞上了……”
顾梨有点尴尬:“事先我也不知道他和陆裴衍是堂兄弟关系。”
宁嘉卉:“难怪那么巧,都姓陆呢。”
顾梨:“虽然是兄弟,但是他们的性格截然相反,陆裴衍手段狠辣,不近人情,而且还三观不正讨人厌,我男朋友却温柔又体贴。”
宁嘉卉:“梨梨,你说话怎么这么小声,你在哪呢?”
顾梨默了一下:“我在他家里。”
“在他家?姐妹,都晚上十点半了,你还在他家里?”宁嘉卉叹了口气,“你老实说,我们这段时间没联系,你和他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没有,我不愿意,他不会强迫我的。”顾梨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匆匆说道,“卉卉,先不说了,有时间再聊,挂啦!”
宁嘉卉:“噢……”
顾梨刚把电话挂断,浴室门便被打开了,陆裴衍裹挟着一身水汽从浴室里出来,原本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变得凌乱,有些湿润。
他没有戴眼镜,也没有穿睡衣,只在窄腰间随意地裹着一条浴巾!
原本半遮半掩在衬衫下的好身材,此时完完全全呈现在顾梨的眼前,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那线条分明的肌理滚落,与性感的人鱼线一起落入浴巾里。
顾梨脸上一热,移开视线:“你怎么不穿衣服?”
“抱歉,忘了拿。”陆裴衍看向她,“梨梨,过来,跟我一起去衣帽间,挑一件我的衬衫今晚当睡衣。”
顾梨想起自己确实没有换洗的衣物,脸红心跳地走过去。
经过陆裴衍的身边,她不敢多看他,径直往衣帽间走去,手腕却忽地被他的大手扣住,微微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捏起她的下巴,一个热切的吻落在她柔嫩的唇上。
他已经洗漱过了,酒气变得很?淡很淡,被清新的海盐薄荷味取代。
顾梨被他搂着,紧贴他赤|裸的胸膛,他的体温很高,烫得她脸颊一片滚烫。
陆裴衍的大手控住她的后脑勺,含着她的唇瓣几番辗转研磨,舌尖便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唇瓣间。
顾梨很?快被他的气息搅得心神荡漾,双手主动攀上他的颈脖,意乱情迷地回吻着他……
许久,两人分?开。
陆裴衍垂首看怀里的女孩,她的双颊泛起潮红,杏眸中含着水雾,无比动人。
陆裴衍压下心底的躁动,牵住她的手,一起去衣帽间。
他的衣帽间足有他的两个卧室那么大,一排排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和高定西装,衣帽间中央的玻璃表柜里,一只只款式低调,价格却不菲的腕表在灯光下清辉流转。
陆裴衍温声:“梨梨,所有的衬衫,你可以随便挑来穿,长度应该都足够。”
他比她高二十厘米左右,他的衬衫应该足够遮过她的大腿。
“嗯。”顾梨点点头,走过去拿衬衫。
她一抬眸,从面前巨大的穿衣镜中,看到陆裴衍背过身去对面的衣柜拿睡衣,在他宽阔结实的后背上,几道鞭长的疤痕触目惊心。
顾梨心头一跳,怕自己看错,连忙转过身,确认陆裴衍的后背的的确确是有几道鞭长的疤痕。
她心中一揪,走近他,轻轻地抚摸他背上那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些年月的疤痕,颤声:“正屿,你的后背怎么会有疤痕?”
陆裴衍回头,淡淡一笑?:“没事,很?久以前的伤了。”
顾梨心疼得蹙着眉:“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被鞭子打的。”
“对,是被藤条抽的。”陆裴衍的语气一派云淡风轻,“年少时太叛逆,被我父亲抽的,当时把一根藤条都抽断了。”
藤条都抽断了?顾梨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他得多疼啊……
“你是不是他亲生儿子呀,他怎么能那么狠心对你?”顾梨很?生气,对陆裴衍的这位父亲还没有见过面,已经没了好感。
她从小被父母宠爱,顾涛和赵玉鸾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一句,她无法理解,一个父亲为什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狠的手。
陆裴衍:“没事,早就不痛了。”
陆裴衍拉住顾梨的手,含笑看着她:“客卧每天都有人打扫,很?干净,梨梨,你今晚睡客卧,可以吗?”
顾梨怔愣一下,点点头:“嗯,可以。”
他主动让她去睡客卧,她其实有点意外,以为他应该会想和她滚到一张床上去……
陆裴衍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声:“已经很?晚了,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嗯?”
“嗯。”顾梨抱着他的一件白色衬衫,被他带到离他卧室最近的一间客房。
顾梨洗完澡后,穿上白色的男士衬衫,衬衫的长度正好遮过她的半截大腿。
顾梨熄了灯,躺到陌生的床上。
她不认床,但第一次在男人家里过夜,她难免觉得有点不习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一会儿想着陆裴衍被父亲抽打的事,心里一阵抽疼,一会儿又想到自己被陆裴衍逼着解皮带的一幕,不由脸红心跳……
后半夜,睡意终于来袭,顾梨迷迷糊糊刚睡着,忽然一道闪电映亮天幕,春雷轰隆炸响。
顾梨被雷声惊醒,睁开眼,下一秒便听到密集的雨点砸在窗户的玻璃上。
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嗡嗡的震动声随之而来。
凌晨两点半,是陆裴衍打来的电话。
顾梨连忙抓过床头的手机,接起电话,担心地问:“正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梨梨。”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地传来。
“怎么啦?”顾梨听他声音有点不对劲,柔声问道,“你也是被雷声惊醒了,还是一直没睡着呀?”
“没睡着。”陆裴衍低声说,“梨梨,我有点难受。”
顾梨脱口问道:“是头疼吗?”
“不是。”陆裴衍默了一下,“是我想你了。”
顾梨微怔,脑子?里忽然想起他今晚在车上说过的话?,他说半夜想她时,会难受,至于是哪里难受……
她突然不敢接话?了。
见她不说话,陆裴衍低声唤她:“梨梨。”
顾梨:“嗯?”
陆裴衍的气息渐沉,嗓音更喑哑了一分?:“我现在好想你。”
顾梨:“嗯……”
陆裴衍:“想听你的声音。”
顾梨:“现在不是听到了吗?”
陆裴衍:“想听你叫老公。”
顾梨:“……”
窗外的雨时大时小,敲击着窗户,房间内却显得很?安静。
在黑暗的环境下,顾梨摸着滚烫得像被火烧的脸颊,不仅听到自己胸腔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越来越快,也听到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压抑喘息声,格外清晰。
陆裴衍哑声:“梨梨,叫一声老公给我听。”
顾梨再单纯,此时也已经隐约明白陆裴衍在做什么,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咬着唇,紧握住手机,叫不出口。
“乖,叫老公,我想听。”陆裴衍嗓音低低地哄,有一丝急切,“快点啊。”
他的声音甚至带着请求的意味,顾梨浑身的血液呼呼直往上涌,心尖一麻,终于捱不住,轻轻地唤了他一声:“老公……”
“好乖啊,梨梨……”陆裴衍的嗓音隐隐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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