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还真没想到这些,主要他接电话的时候没注意看时间,挂了以后才知道周海权是卡着点给他打的。
心里便有些异样,越发觉得自己刚才手机没电,挂的太突然了,竟有几分愧疚,怕周海权不知道,给他重新打再打不通,就对同事说:“我能不能借你手机回个电话,刚还没说完呢,就关机了。”
“你记得对方号码么?”
对啊,他不记得周海权的号码,只知道周海权的号最后几个都是8,很特别。
他就去找老板借了充电器,把手机充上,准备吃火锅的时候手机重新开机了,他也?没打,等大概冲了百分之十的电,他才拔了手机,出去打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心虚了。同事一直眯着眼冲他笑。
电话打通不到一秒钟就接通了,周海权说:“怎么打不通了刚才?”
“我手机没电了,刚充了一点。”肖遥垂着头,踢着脚下的石板,“跟你说一声,我要吃饭了。”
“嗯。”
“那我挂了啊。”肖遥说。
“嗯。”
肖遥就说:“你如果难受的话,你就自己找找,我记得王姨那里有解酒丸,或者你自己煮点米汤。”
“胃里难受的很。”周海权的语气突然有点孩子气,好像又很委屈,配着他低沉阳刚的声音,竟也?意外和谐,“不想动。”
……肖遥抿了抿嘴,说:“那……那你多喝点水。”
“嗯。”周海权说,“肖遥……”
“嗯?”
周海权就不说话了,就是这种沉默,竟然让肖遥有些无?措起来,叫道:“周海权?”
“真想你,我怎么这么爱你。”周海权忽然说。像苦恼,又似兴奋。
肖遥心跳的厉害,冷冷地抿着嘴,他早该知道周海权不会这么老实就挂了电话,肯定要说些有的没的。他嘴巴张了张,几次欲言又止,听见电话那头周海权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把手机放进兜里,自己垂着头站了一会,他回电话本来是要有一个有始有终的对话,说一声再见的,结果又是有头没尾地挂了。
居然把他挂了。周海权微红着脸想。肉麻么?过分么?他觉得还好啊,就是到了那一步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说的都是内心最本能真挚的想法!
自动忽略他以前看到别人这样时的不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