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不提,柳不花还不这么觉得,结果现在他越想?,也越是?感觉这两个地名很相像。
柳不花不由愕然:“好像还真是?……”
大巴内的乘客并不多,算上他们俩统共也就五个人?。
坐在他们前三排客座处,一个皮肤有些古铜黄,面容憨厚老实的男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突然转过?身来望着谢印雪和柳不花道:“丰年寨?”
说完他还抱着自己的行?李兴冲冲坐到了谢印雪和柳不花正前座上,像是?找到老乡一样激动:“诶,两位兄弟,你?们也是?丰年寨的人?吗?”
谢印雪注意到了这个男人?的用词——“也”。
于是?他笑了下,解释道:“不,我们只是?以前去过?,并不是?丰年寨的人?。”
“是?游客吗?”男人?闻言不仅认错了谢印雪和柳不花的身份,还把他们此回来这当成故地重游,“那就更少见了,毕竟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寨里几乎就没什么游客了。”
柳不花和谢印雪对视一眼,问他道:“那件事??”
“哦,你?们外地人?可?能不知道,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都是?我爸爸和大舅告诉我的。”男人?是?个话痨,一拍脑袋就矮下身子,连声音也压低了几分,神神秘秘地说,“他们告诉我,三十年前,丰年寨一夜之?间死了很多人?,连村长都死了,听说是?他们去湖岸边抓鱼,结果碰上暴风雨天气被淹死了。”
男人?话音才落,柳不花就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谢印雪——副本中,谢印雪为了让众人?能快点抵达对面,可?是?真的弄了一出?“水漫金山”呢。
“咳……”察觉到柳不花的注视,谢印雪垂眸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故作镇定道,“又不是?在水面上坐船抓鱼,而?是?在岸边,怎么就淹死了呢?”
他掀起的那些水墙啸浪只是?看着吓人?啊,实际上根本淹不死人?的,更何况那些村民再怎么癫狂讨嫌,那也是?npc,在副本里杀npc,他是?怕自己的死的不够快吗?
“是?啊!所以这件事?邪门就邪门在这里。”男人?也定声为谢印雪洗脱了嫌疑,归还他清白,“据说他们的尸体打捞上来时,脚踝全是?乌青和渗血的指痕,老一辈的人?都说他们是?被水鬼拖进水中活生生淹死的。”
谢印雪佯装害怕抚了两下胸口,万分敷衍道:“好吓人?……”
柳不花也竖起大拇指,啧啧感慨:“真是?有够邪门。”
“唉,那次死的人?太多了。”男人?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从那以后丰年寨便开始没落了,年轻的人?都会进城打工定居,老一辈的人?去世后,寨里的人?就更少了,在外地的本村人?都不一定会回来,更别?说是?像你?们这样的外地游客。”
柳不花问他:“所以你?这次是?丰年寨探亲的吗?”
“不是?,我和我爸爸大舅他们早就搬出?丰年寨了,说出?来你?们别?害怕。”男人?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拍拍自己一直抱在怀中的行?李箱小声说,“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下葬我姑姑的骨灰,她三十年前离开了丰年寨,一直在外地生活,不过?老了想?落叶归根,也想?回丰年寨和我姑父安葬在一起,所以在料理完姑姑的后事?之?后,我爸爸就让我把姑姑的骨灰带回来,完成她的遗愿。”
“我姑父其实特?别?惨,他死的时候严格来说并没有和我姑姑结婚,然后他们家好像有什么规矩,反正家族茔地里不许出?现孤坟,说什么会影响风水,他们家就不许我姑父葬入祖坟,最?后还是?我爸爸和我大舅把姑父带回我们家的祖坟里下葬的。”男人?满不在乎地摆手,“我们家就不信这种东西,现在不照样房子车子都有了,衣食不缺,过?的不知道有多舒服……”
听到这里,谢印雪忍不住询问他:“你?姑父,不会姓薛吧?”
“你?怎么知道?”
男人?顿时愣住,用见鬼的眼神看着谢印雪。
“因为我是?算命的。”谢印雪却笑了起来,故意逗他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姓杨。”
“卧槽!”
男人?连声惊呼,看向?谢印雪的目光掺上了崇拜与敬佩,对他的称呼也改口了:“大师,那您能不能帮我看看相,然后随便给我点意见,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