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容纤月面前,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这一盆水,该不该泼下去。
容怀谷瞪了她一眼,怒斥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泼,怎么,我的话你听不见吗?”
接到了命令,丫鬟便狠下心来,把自己木盆里面的水,悉数都给倒在了容纤月的脸上。
只听惨叫声在待客厅中响起。
不知道还以为容纤月被烙红的铁给烫了呢。
容纤月只觉得浑身都透着一股冷意。
这还是刚从井中打出来的水,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割在人的皮肤上。
“孽障,你还不给我跪下!”
容怀谷气恼不已。
容纤月稍稍回神,她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憋屈。
这泼冷水还是用来审问犯人才会用到的刑罚。
难不成在这群人眼中,自己就是个犯人吗?
她气急了。
“父亲!”
她刚唤了一声,便被容怀谷给无情打断。
“我不是你的父亲!”
他说完了后,便挥手,喊来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便按压着容纤月的肩膀,让她跪在了地上。
容纤月脸上满是憋屈,“你们这是把我当成了犯人吗?”
“你在容家犯了这么多的过错,甚至还跟男人有染,难不成,我们不该惩罚你?我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女儿!”
容怀谷如今可是悲痛不堪。
早知道容纤月长大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当初容纤月生下来的时候,他就应该把她给扔了。
李氏不由开口轻声的安慰。
“其实这件事,也不一定是坏事,虽然二丫头的清白不见了,但是,我们能够把她嫁到睿亲王府,到时候……”
他们跟睿亲王府就是亲家了。
容怀谷在朝廷中也能好走许多。
容怀谷心中十分惊喜,可脸上,还要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就只能这样了。”
说完后,他便又关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只是,这议亲的事情,谁去?”
按理说来,议亲这种事,应该都是双方家长的母亲,或是伯母,这种女长辈。
当今太后……
李老夫人可不敢去跟太后说这件事。
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朝着容怀谷道:“这样吧,你跟睿亲王又都是男子,你呢,又是容纤月的父亲,你就去跟睿亲王本人商议一番。”
容怀谷顿时像是吃了好几斤黄连一般。
苦着一张脸。
“娘,这不太好吧,儿子我乃是读书人出身,就这么E区睿亲王府上议亲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儿子我是卖女求荣呢。”
容溪脸上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嗤笑了一声。
难不成不是卖女求荣吗?
她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然而,这个时候,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容怀谷,视线都停留到了她身上来。
她立马懂了这二人的意思。
“难不成你们想去无跟睿亲王商议他跟二妹妹的婚事?试问,哪家的亲事是一个未出阁女子是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