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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1 / 2)


……

一阵沉默之后?

张幼双艰难地问?:“……等等,先生,你有?过女人?吗?”

俞峻不说话了。

好的,她明白了。

从青春期旷到现?在的男人?果然是恐怖的。

……

“我和?你说,这位俞先生也有?41、2了吧,旷了四十多年的男人?,可是非常吓人?的。”

下班之后?,和?何夏兰谈论起了她和?俞峻这件事。

何夏兰立刻就激动了,两眼放光道,“本还以为你一直没成亲是眼界高……”

“现?在看看你眼光的确是高!这就算了!倒还真叫你把这俞先生给拿下了!”

“怎么样,怎么样,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给我仔细讲讲。”

“其?实也没什?么……”张幼双简单地描述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

何夏兰接连点头,紧跟着,便以一个长辈,过来的人?的身份,说出了上述那句惊世之语。

张幼双:“……”

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古人?究竟是太保守,还是太开放了。

半脸红半头皮发麻地回答:“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了?”何夏兰大?笑?道,“你啊!虽说有?了衍儿?,还嫩生得很!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吧?”

“我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男人?心里那些?小九九!”

何夏兰说得笃定,“这种越正经的男人?,私下里就越不正经!”

何夏兰又问?,“你可知晓去那下等窑|子里的多有?谁?”

“还不都是那些?读书人?!也只有?那些?普通的窑|子玩得花样才多!”

张幼双嘴角一抽,“俞先生……应该不至于。”

何夏兰不以为然,“你倒是信他,他秉性看着确实不错,但男人?憋久了,各个都是衣冠禽兽,到时候兽性大?发,敦伦的兴致起了,有?你苦头吃的。我也是舍了我这张钝皮老脸才与你说这个。”

想到今天上午那近乎报复的,认真的亲吻。

眼看着话题一路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张幼双见势不妙立刻打断了何夏兰的话。

“我、我书坊里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了!”忙甘拜下风,满头大?汗地逃之夭夭。

然而刚回到家还没休息一会儿?,却忽地收到了陆承望送来的帖子,请她到花椒楼晤叙。

对了,他最近刚回到越县,说不定还能向他打探打探乡试的消息。

这么想着,张幼双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到花椒楼的时候,陆承望已然在等着了。他坐在桌前,侧脸静静地望着大?堂里的人?来人?往。

一看到张幼双,他站起身,那双干净透彻的眼里露出惊喜之色,嘴角弯出个淡淡的弧度。

“双双,你来了?!”

张幼双斟酌着回答:“承望哥,好久不见。”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这么一个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的称呼。

陆承望眉眼弯弯:“好久不见,你竟一点儿?都未曾变。”

十多年不见,再说了,和?陆承望熟悉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张幼双挠挠头,一时间竟然生疏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陆承望很是自然温和?。

他有?点儿?意外她怎么这么久还没成亲。

张幼双没打算告诉他和?俞峻之间的事,摸了摸鼻子道:“还没找到合适的。”

陆承望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又化为了柔软的笑?意,微笑?着朝她表示了祝福。

“双双,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胆,还要有?主?见。”

张幼双愣了一下,开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太过疏远了。

虽说她之前一直挺看不上陆承望这种中央空调的,但他脾气好,心底好也都是真的。

这么想着,张幼双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和?陆承望又聊了几句。

得知他这回是一个人?来的,田翩翩留在了京城里,他能待得时间也不长,过两天就得回去。

十多年过去,看她一切都好,倒也没再问?他衍儿?生父的事,甚至还夸了张衍学习好。

这顿饭吃得还算是宾主?尽欢,眼看时间不早了,张幼双主?动提出了告辞。陆承望却突然喊住了她。

“双双。”

“嗯?”

陆承望神情少许的严肃认真,凝视着她笑?了笑?,轻声说,“我和?翩翩在京城等你。”

“等你和?衍儿?上京。”

张幼双愣了一下,旋即弯了眉眼,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这个祝福,“诶。”

与陆承望道别之后?,张幼双回到了家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

或许是因为白天那个亲吻,又或许是何夏兰说的话太过洗脑了。

她做了个梦。

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春梦。

梦到她和?陆承望见面的事,被?俞峻抓包了。

俞峻什?么也没说,只是就像今天上午一样,以一种认认真真的,公事公办的态度,做着些?耻度非常高的事。

就像那天喝醉了一样强势,将那侵略意都藏在清冷的表相下了。

男人?紧皱着眉,皮肉寸寸紧绷,喘息声声,汗流浃背。

醒来的时候,张幼双脸几乎红了个透。

她究竟在做什?么梦?!或者说脑补了什?么?!

她觉得她完全无法再面对俞峻了!

……

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披着外衫,俞峻剔亮了银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回想梦中的那荒谬无礼的一幕幕,不由?默然无声。

本以为确定了关系之后?,情势会稍加好转。

他常年浸淫于圣贤书中,谢绝女色,不识情-欲,峻腰沉膝每一次动作?皆出乎于本能。

一次之后?,又是第二次。最后?关头,他抽身时几乎弄湿了她的鬓发。

就像今天上午,微微恼了,有?意将她箍在门口。

他知道她在害怕,紧张得满头大?汗。他却反而有?种难以言说的餍足。说不上来是不想让人?发现?,还是心里想让人?“凑巧碰着”才好。

人?本来就是贪得无厌,他起了敦伦之兴,便再难自抑。每日的接触无疑与饮鸩止渴,原来,他还渴望着更紧密更深入的接触。

……

陆承望没两天之后?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时间转瞬即逝,走得很快。

果如张幼双所料,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衍儿?、王希礼、保儿?等人?的府试、县试俱都过了!

猫猫甚至十分?争气地连中了小三元,如今在越县周围名声大?噪。

甚至于,张幼双她的名声甚至借这两场考试,一路传到省里去了!

整个江南省都隐隐知道了,越县有?位女先生,教的学生一举就过了童子试。

而这段时间,张幼双将和?俞峻的地下恋情维持得很好,张衍甚至都没能发现?。

还有?另一件好事,那便是她的《兴宋》一经推出,就极受欢迎。

一再加印,销量再创新高。

《兴宋》这个故事明显更受读书人?的欢迎,不少文人?激情点评,将她夸得可谓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在此基础上《兴宋》甚至还冲出了江南省,在整个大?梁都广为流传,这让张幼双大?赚了一笔的同时,开始考虑着将兴办女学这件事提上日程了。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用什?么吸引女孩儿?们,更准确地说是,女孩儿?的父母们同意她们入学?

一旦入学,这就意味着家里少了个劳力。

除非她自掏腰包,每个月发放一定比例的膏火银,不过这也意味着负担是十分?沉重的。

民间的书院,大?多是由?官方和?乡绅所办,男人?们又有?科举上升的门路,自然有?许多家长省吃俭用,不吃不喝也要供孩子念书。

可女儿?就不一样了,自古以来,女儿?就是赔钱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说法向来深入人?心。

虽说如此,张幼双还是决定先试一试。

她一直坚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过在此之前,最为重要的还是,怎么兑现?她当初所许下的承诺!帮助孟敬仲考上举人?!

站在明道斋门前,孟敬仲默然良久,朝她露出个苦笑?,“先生对学生一家帮助甚多……”

“学生实在无以为报……”

随着乡试日近,这段时间孟敬仲情绪也日益消沉了下来,张幼双抓紧时间找到他进行了一次心理疏导。

孟敬仲喃喃,嗓音低哑不可闻:“先生其?实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屏儿?如今笑?容日多,家里有?了经济来源,娘亲的身子骨也好了不少。却也愈发暴露出了他的无能。

若他这回又没考上,又要如何面对替他负担了束脩的俞先生,将屏儿?解救出来,为屏儿?找到了谋生活计的张先生。

“在想些?什?么呢?”

肩膀上落了一只温暖的手,孟敬仲迷茫地抬起眼。

张幼双踮起脚尖,拍着孟敬仲肩膀,笑?吟吟地鼓励道:“作?为老师帮学生考上乡试这不是应该的吗?”

“好了,快回去上课吧,我今天这节课很重要,你一定要认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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