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飒动了动嘴唇，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得不行。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公鸭嗓给吓到了。
“我怎么在这里？”林飒问沈令严。
沈令严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把昨天的事儿都忘记了。
他也没有跟她解释，而是冷冷地说：“本事大了，一瓶烈酒都能喝下去，嫌自己命大是吗？”
这语气，摆明了就是在教训她。
林飒耸了耸肩膀，没有回复沈令严的问题。
她当然不会去跟他解释自己喝酒的原因，她嫌丢人。
“我要出院。”林飒说，“我不想待在医院。”
“想不想待不是你说了算的。”沈令严沉下脸来警告她：“你最好乖乖听话，惹怒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林飒知道，沈令严多半是又要用墓园的事儿来威胁她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林飒也没有蠢到跟他死磕。
她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气氛正僵持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沈令严走上前去开了门，就看到殷渝拎着早饭站在病房外面。
沈令严给殷渝让了路，殷渝便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我刚刚下去买早饭，顺便给你和林飒也带了一些过来，林飒胃不舒服吧，吃点儿面条，养胃的。”
殷渝十分贴心，她将东西放到了桌上，还准备好了餐具。
林飒看到殷渝的时候有些恍惚，两年多没见了，殷渝还是老样子，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变老。
她依然光彩照人，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林飒当年跟殷渝关系很不错，殷渝也帮了她不少的忙。
林飒还是很喜欢殷渝的。
“还好吗？”林飒正思考着，殷渝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停了下来。
殷渝的声音很温柔，“面条趁热吃吧，吃完胃会舒服很多。”
“谢谢。”林飒出声和殷渝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殷渝笑着摇摇头。
林飒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沈令严手机响了。
沈令严直接去外面接电话了。
他这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了林飒和殷渝两个人。
殷渝看了一眼沈令严离开的方向，然后随口问林飒：“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飒喝了一口汤，说：“就前两天的事儿。”
殷渝思忖了几秒，已经猜了个大概：“是令严逼你回来的？”
林飒：“嗯。”
殷渝：“你这几年在哪里？过得还好吗？”
林飒：“我在慕尼黑，我和陶桃一起开了一家餐厅，过得还不错。”
如果没有再次碰上沈令严，她应该会过得更好。
“他是用什么事情威胁你的？”殷渝实在是有些好奇这个。
按照林飒的个性，很难被威胁的。
她这么倔，鱼死网破都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的。
“燕元的墓园。”林飒说，“他要拆了墓园。”
殷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