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肢冰凉，目光盯着面前的盘子，脑海中又闪过了那些血腥的画面。
林飒的脸色苍白如纸。
陶桃看到她这样就知道她肯定是被燕长乐的话影响到了。
陶桃看向燕长乐和韩思：“麻烦你们赶紧滚。”
“切，没话可说了吧？”燕长乐直接看向了林飒：“你也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以后别假惺惺说什么给我哥报仇翻案了，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当初你天天无理取闹，动不动就发疯要他陪着你，他为了你不知道请了多少次假，本来他能很快评职称的，就因为你什么都没了，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你？”
燕长乐是真的恨林飒。
每次一想起来这些事儿，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燕长乐和燕元兄妹两个人关系很好，燕元从小就优秀，他这一生原本可以顺风顺水的，结果遇到了林飒，最后连命都丢了。
燕长乐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分了，陶桃清楚地看到了林飒的嘴唇都在颤抖。
她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桌下。
陶桃知道，她应该是在掐自己的大腿。
她每次发病，都会这样。
陶桃看林飒这样子，心疼得不行，“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儿，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
“陶桃。”陶桃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飒打断了，“别说了。”
陶桃：“……”
跟陶桃说完话，林飒看向了燕长乐和韩思。
她从椅子上起来，拎着包走到了她们两个人面前。
“我也在想，死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温度，再配上煞白的脸色，活脱脱一个女鬼。
燕长乐和韩思两个人都被林飒的眼神吓到了。
林飒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转身走了。
陶桃见她离开，忙拎着包追了上去，也没功夫再跟她们两个人吵架了。
韩思看到林飒离开，心里一阵得意。
不过，她还是装出了一副很关心林飒的样子：“长乐，林飒这样走了……不会有事儿吧？刚才你的话可能刺激到她了。”
“刺激死她才好。”燕长乐是一点儿都不同情林飒。
她看向韩思，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干嘛还为她说话，要不是她，我哥就不会出事儿，这种扫把星，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儿。”
韩思“嗯”了一声，这次倒是顺着燕长乐的话点了点头。
……
陶桃一路追着林飒走出了餐厅。
林飒走得很快，心不在焉，下台阶的时候直接滚了下去。
“飒飒……”
看到这一幕，陶桃立马慌了。
她几乎是跑到了林飒的身边。
然而过去的时候还是晚了。
台阶很高，林飒滚下去擦破了胳膊和膝盖，现在血流不止。
“飒飒，飒飒你还好吗？”陶桃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了林飒。
“我想他。”林飒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但还是很执着地说出了这句话。
陶桃听到她这么说更是心疼得要死。
“飒飒你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