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从军直接开门见山地再次问道:“叔,你对卖烧鸡这事也感兴趣是吗?”
陆正祥被侄子一语中的,这让他的脸上瞬间发红发烫,他低着头越发小声地干笑着应道:“要是……要是可以的话,叔是也想试试的。”
这个回答让陆从军又沉默了一下,要是直接说不行吧又显得不近人情;要是说行吧,有了之前小堂弟偷钱的经历他的心里又仍有顾忌。而且他还有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打着各种小算盘的婶子吴大美,这可怎么整好呢?
“叔,是这样的。其实村里人传的也不全对,这次把马路边那个档口给北水干了,也是因为他之前借给了我和春梅一千多块钱,所以这次北水拿货也算是拿这一千多块钱抵扣货款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那叔知道了。”陆正祥听到这里,脸上越发地臊得慌。原来卖烧鸡拿货不是不要钱,而是人家北水拿之前借给春梅的钱抵扣了。
“叔,那你还想要卖烧鸡吗?”见他这样,陆从军适时地又问道。
陆正祥现在就巴不得找个洞钻了,所以他立马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不了不了,要钱的你叔我干不了。那没啥事我这就忙去了。”他说着,直接转身就仓惶离开了库房。
陆从军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晚,陆正祥从鸡场下班之后,吴大美早就坐在家门口等他了。她看到丈夫回来了,忙从家门口的门槛上站了起来,急问:“回来啦,怎么样,你今天跟从军提了没?他怎么说的,是不是咱家也可以去卖烧鸡啦?”
陆正祥阴郁着一张脸,看了她一眼,直接越过她便朝屋里走去。
吴大美见丈夫不理她,她都快要急死了,她也跟着追进了屋里并恼火地说:“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总是不理人呢?”
“问问问,一天到晚问东问西的,你就不能跟别人家的女人一样安安分分操持好家里的事就行了吗?整天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的,人家从军说了,北水是拿之前借给春梅的钱抵的货款,所以这事咱就别想了。”陆正祥在说完之后,直接进了厨房,他把大儿子从森也叫了进去,让他帮着烧火准备炒菜。
吴大美对丈夫的话有些失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算再想让正祥干也拿不出那钱来呀!这可怎么整好呢?
她也跟着丈夫进了厨房,然后接着说:“那你说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岂不是没戏?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实在是可惜!”
“可惜有什么用?咱就没有那个发财的命,就别想了。“陆正祥见她又跟了进来,只好一边忙活着一边又说了句。
吴大美觉得很不甘心,她都听说了,昨天北水和袁英在马路边那卖了一天生意好到爆,想必那一天就能挣不少的钱。所以,难道他们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挣大钱,而自已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吴大美想着想着,视线不由得落在了正蹲在灶口旁帮着烧火的大儿子从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