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听他这么问,不由得翻了个身,顺势钻到了他的怀里轻捂着他的嘴巴说:“我怎么会怪你呢,当初肯定也有你自己的打算嘛,再说我当时不是也没拦着你嘛?所以,要怪的话那我也有责任的。”
陆从军的喉头一哽,随即将她紧紧抱住。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陆从军就起床了,他昨晚几乎一夜无眠,只盼着天快点亮让他好到新鸡场去看看那些鸡的情况。
“起这么早外面冷,记得多穿件衣服啊!”春梅见他起来了,忙跟着在床上坐起来,要帮丈夫去衣柜里拿外套。
“你再睡会儿吧,我现在就穿上,你不用起来了。”陆从军知道春梅心疼他,为了不让她跟着他一块早起,他自己乖乖地到衣柜那里拿出一件大衣披上。
“不管情况怎么样,记得别太着急上火啊,这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实在没了就没了。”看丈夫走出房门后,春梅又在后面嘱咐了一句。
陆从军应着,然后匆匆忙忙地连早饭都没吃,便往新鸡场去了。
早上的鸡场寒气逼人,过了一个晚上鸡场的草丛上、树叶上全都落满了白色的薄霜,细看之下那些白霜晶莹剔透,竟跟雪花有几分相似。
陆从军无心欣赏这些霜花,他步履匆匆只为了快几步走到鸡舍去,好看看过了一夜之后到底那些病鸡死了多少只。
鸡舍里,陆从军还未走近便听到了沙哑的病鸡叫声此起彼伏,细听之下似乎有人比他更早进入鸡舍。
“王中,怎么样,具体死几只鸡了?”他才一踏入鸡舍,便发现王中早已先他一步来看这些鸡了。
看到陆从军,王中愁云密布,不住地叹息着说:“唉,才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死了十五六只,而且我刚刚查看了那边昨天还好好的鸡,今天竟也有十几只有同样的症状。”
王中的话让陆从军就好像受到了重棒一击般,他只觉得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过来。
“从军哥,你怎么啦?”看到陆从军一下站立不稳,王中忙一个箭步飞奔过来一把将他给扶住了。他看着瞬间变得脸色煞白的陆从军满脸的担忧。
陆从军被王中扶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摆了摆手,轻喘着气对王中说:“我没事,不用担心。那些病死的鸡和新增的病鸡你都清点过了吗?”他问。
“清点过了,只是现在隔离开来的好鸡里面,也不知道还有哪些鸡是被传染上的。我现在担心的是,光靠隔离的话怕是不能杜绝病毒的传播了,我们得有特效药才行。”王中说道。
“特效药……现在上哪找特效药呀?”王中说的这些问题陆从军何尝没有想到,只是现在除了尽可能的隔离以及继续喂上药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呀?
“难道就真没有办法了吗?”陆从军的话让王中心里一阵绝望,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鸡,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那鸡场就真的要完蛋了。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尽力减少些损失吧。”陆从军说完了之后,一声长叹,然后慢慢地走出了鸡舍。
王中站在原地,耳边犹如还在响着从军刚刚那话的回音——尽力减少些损失,那这么说不就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