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舟车劳顿,屁股最是受罪,傅容澈腿上虽说不上有肉,却也比硬邦邦的木板坐着舒服。
宠溺的望着怀中小人儿心口不一的小动作,傅容澈不禁弯了双眼无奈失笑:“园儿是在生气?”
“没有没有没有!就是你身上冷,不想挨着你罢了,你离我远远的!”
温青园脸不红心不跳的矢口否认,小嘴却因为心虚,险些嘴瓢。
“抱这么紧还冷啊?”傅容澈邪佞的勾勾唇,使坏凑近她的玉颈间,趁其不备,薄唇微启,轻吹了口气。
湿热的气体尽数喷洒在颈间,惊的温青园一阵轻颤,小脸没出息的又红了。
察觉到怀中小人忍不住的颤栗,傅容澈登时心情大好,又连着呼了几口热气,戏谑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样呢?”
他问。
“这样,园儿还冷吗?”
“阿,阿澈!”
温青园羞得僵了身子,惊慌失措,脖颈处的湿热激的她坐立难安,浑身发颤。
“园……”
“你,你闭嘴!”
温青园羞的小脸通红,急忙反手捂住了傅容澈的嘴,生怕他再吐气。
傅容澈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家媳妇羞涩难当的娇羞样,一时玩心大起,还想再逗她。
仅一个视线的交汇,温青园心中当时就打起了鼓,索性,她决定先发制人:“我,我不冷了,你,你也别闹我,我有事同你说。”
“嗯。”
傅容澈微微颔首,示意她将手拿开。
温青园一脸警惕:“我,我拿开你可不许再闹我!我是真有事要同你说的!你要是再闹我,我当真要恼的。”
傅容澈无奈,他家小媳妇儿是有多不信任他,他看起来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
看着傅容澈一脸诚恳,温青园犹豫再三,终是撤了小手,不过一双盈盈的眸却依旧防贼似的盯着他,不敢松懈。
傅容澈眼角抽了抽,心情稍显复杂。
不被媳妇儿信任的感觉,当真难受。
无奈的喟叹了声,他也收敛了眼中的玩味,正经了几分:“园儿你说,我且听着。”
看着傅容澈恢复正经,温青园如释重负,面上的红晕退散,再抬眸,已然多了些许阴鸷。
“方才在娘娘宫里坐着,恰巧遇见丽妃上来闹事儿,这一闹,倒是让我瞧出了些端倪来,遇刺一事儿,铁定与丽妃脱不了干系。”
这事关重大,傅容澈当即严肃起来:“她闹事?那你如何?你可有受伤?”
“你原不知道的啊?”温青园惊诧的眨了眨眼:“我还当你知道丽妃来闹事呢,宫女去禀报,你没跟皇上在一起啊?”
“没有。”傅容澈神色森寒,眸光深邃:“我问你话呢!莫要顾左右而言它,我只问你受伤与否?”
“我能有什么事儿?”温青园无奈极了。
这人,一脸正色,她还当他是关心他们遇刺一事呢,谁曾想,他倒是一心记挂着她的。
不过,她倒是欢喜得不得了的。
撒娇似得勾了勾裹着她小手的大掌,温青园笑得莞尔甜蜜,心口宛若抹了甜蜜饯儿,愣是甜到了心窝儿里。
另一只手抚上他清隽的容颜,温青园深情款款的与他四目相视,微微颔首在他凉薄的唇上印上一吻。
一吻落下,浅尝辄止,又迅速逃离。
温青园难的主动,傅容澈尚且来不及细品,那软嫩的小嘴便急急撤去,仿若不曾和他的唇贴合过。
不满的皱皱眉,傅容澈倒是没说什么。
给了甜头,之后便是正事要紧。
在皇后宫中发生的事儿,温青园凭着记忆,从头至尾跟傅容澈讲述了一遍。
为了怕傅容澈担心,总以为她受了委屈,她还特地将自己与丽妃对峙的那段也加了进去,就为让他心安。
认真的听完,傅容澈先是深不可测的眯了眯危险的凤眸,就在温青园以为他要动怒,准备劝解时,又见他骤然垂眸,定定的看着她笑得邪佞可人。
“园儿当真那样与丽妃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