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着打扮上来瞧,是宫里的侍卫不会有假了。
温青园心里蓦的一紧,一阵不好的预感瞬间遍布全身。
那辆马车眼熟的很,如果她没记错,那该是德裕太后的马车……
只是眼下都这个点儿了,德裕太后怎的会来?
“相公……”
温青园神色复杂的看着傅容澈,呆呆的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也警惕。
傅容澈拉着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半晌,才低声道:“安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二人等马车停稳了才下去。
下去后,温青园就立马找了府里的人询问。
一问,果不其然就如她想的一样,德裕太后果然是来看香卉的。
且还是过了午时就来了,一直待到现在。
温青园惊诧的抬眸去看傅容澈,心里疑惑的很。
德裕太后这番行为,未免也太夸张了些,三番几次下来,她都要怀疑德裕太后是不是在密谋些什么了。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一个是身份卑微的丫鬟。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她们之间能有什么交集啊。
再者说,香卉也不过是救过德裕太后一次,换了旁人,至多就大肆嘉赏一番,哪里会不德裕太后这样挂念的。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温青园和傅容澈往里走时,正巧就碰见了要回宫的德裕太后。
今儿个德裕太后没带平安郡主,温青园见了她,便更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德裕太后倒是没觉着有什么不妥。
见了二人,她也是嘴角带笑,和和气气的。
不过今日,她也是真的乏了,故也没跟二人多说,匆匆的碰了面,紧跟着又匆匆的走了。
送了德裕太后上马车,温青园才得了空去瞧香卉。
很显然,香卉也是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此刻见了自家夫人,香卉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快要哭出来了。
她指着屋子里堆积成山的东西,声音有些哽咽:“夫……夫人,太后对奴婢这么好,该不会是想让奴婢当什么替罪羔羊之类的吧!奴婢害怕!奴婢还想继续伺候夫人,奴婢不想死!”
听着香卉抽抽搭搭的声音,温青园心都要化了。
摸了摸香卉的小脑袋,她也不敢确定,只是轻声安慰她道:“傻丫头,别多想,好好把脚养好了,我可舍不得你死呢!你放心吧,有我在,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最后那句话,温青园是发自内心,百般坚定的。
这辈子,她要护着的人,自是要护到底的,断是不会让她出了意外。
只要有她在,任凭那人身份多么尊贵,权利多么大,她也不会让那人伤了她要护着的人分毫。
香卉这样的好姑娘,值得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香卉看见了温青园眼底的坚定,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更想哭了,鼻子酸酸的,眼角也酸酸的。
温青园在香卉屋子里呆了许久,她是一直等香卉趴在自己怀里哭累了,才愀然离去的。
回房后,她已不知现在是何时辰。
傅容澈也还没睡,明明他都累了一天了,却还是硬撑着在看书,不管多累,只要没等到温青园,他便不会独自一人先行入睡。
望着男人眼下的乌青,温青园心疼的上手揉了揉他的俊脸,直到那张俊脸在她手下变了形,她才堪堪收手。
傅容澈被揉的脸颊发红了也不恼,就只是傻乎乎的望着温青园笑。
温青园气急,拍了他一下,他又怜惜的将温青园的手裹进大掌里。
这般模样,就好似她怎么欺负他,他都不会恼一样。
不过,他要是之前没恼过她,她可能还真就信了。
第二日,两人都起的晚。
不过,温青园是睡到自然醒,傅容澈却是刻意不睁眼。
这么多年,他没有晚起的习惯,所以他醒的很早。可他就是不愿意起来,他想让媳妇儿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