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错愕的瞪着插在自己胸前的短刀,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他甚至都没看见傅容澈抽刀,更是没看见傅容澈出手,这把短刀就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这男人的武功,让人不寒而栗!这世上可还有人能与他匹敌?
忍不住又吐了口血,黑衣人带着满眼的错愕和不相信,断了气。
望着那把插在黑衣人胸口,夺了他性命的短刀,温青园含着春水的眼底化开一抹不解。
方才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傅容澈,可她却根本没看见他出手啊,为何这把刀就插进黑衣人的胸口要了他的命了?
思及至此,她有些发憷。
更何况,那个黑衣人手里拿的还是把长刀啊!她家相公拿着短刀不说,竟还能在那把长刀刺过来的前一秒,了结了那黑衣人,简直不要太厉害!
“相公!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
傅容澈只身上前拔出短刀,转头就看见了自家媳妇儿一脸崇拜一脸爱慕的傻样。
低低一笑,傅容澈忍俊不禁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也只是简单的给她解释了一下:“我武功在他之上,所以只要保证我手里的短刀飞的够快,能在那把长刀刺上我之前刺进那人的胸腔就完事儿。”
“哦!”温青园似懂非懂的颔首,傻乎乎的模样逗得傅容澈心情大好。
忍不住的,大掌又接着揉了揉手底的软发。
嗯,媳妇儿的小脑袋真好摸。
傅容澈笑得张扬,不过眼下的场景可不是让人谈情说爱的。
听着身后源源不断的刀剑声,傅容澈适时的敛起眼底的宠溺和温柔,转身利索的换上了阴恻恻的冷笑。
瞧着这阵仗,张菊儿这回怕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就凭这些个喽啰就想解决掉这几尊大佛,她怕是在痴人说梦话。
黑衣人来的挺多,放眼望去,估摸着有二十多人。
不过人多没用,有本事才是至关重要的。
就连平安郡主这种功夫般般的,都能一边护着红怜一边干掉三四个的,这样的人,傅容澈和卫良基本上都没放在眼底。
跟着继续杀了几个不知死活冲上来的人后,傅容澈干脆收了手,等他们去打了。
这些人,远用不着他出手。
若不是因为白羽不在,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拔刀,他的刀可名贵的很,不是什么血都能染的。
百无聊赖的将短刀上的血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傅容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看样子是有些犯困了。
温青园在他身后瞧着,不自觉的弯嘴笑的莞尔。
这男人,说他自大,还真没委屈了他。
瞧瞧那不屑一顾的模样,好像谁都不看在眼里。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是有那个资本的,就他这身功夫,当真不需要把这些喽啰放在眼底。
卫姬他们动作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将那些黑衣人给灭了个干净。
难得的,没一个心软,故,一个活口都没留。
见没有瞎晃悠的黑色身影了,众人也纷纷都收了刀,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一边眯着眼打哈欠一边往房里走。
店家趴在柜台下瑟瑟发抖的看着,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张脸紧皱着,苦恼得很。
店里躲在各处的客人,见安全了才逐个探着脑袋裹着被褥找店家讨说法。
店家心里委屈,却也不能说什么,跟客人们协商了半宿,最终决定不收他们的房钱,只收饭钱,这事儿才算了了。
得了补偿,众人这才收起骂骂咧咧的嘴脸,相继回房休息。
其中,也不乏有胆子小的,匆匆忙忙退了房,收拾了行李就往外跑,准备另寻客栈。
待所有人都回了房,店家望着散落在二楼各处的尸体,却是欲哭无泪,有苦说不出。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本本分分的开个店,怎的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了呢。
无奈的抹着眼睛里的辛酸泪,店家只得自掏腰包去找衙门的人来收尸体,就连那一地不知从何处来的,桌椅残木,茶壶水杯的碎渣,他也只得自掏腰包重新置办。
试问,他是有几个胆子,赶去敲二楼那几家的门,再张嘴讨钱的。
他还嫌命不够长呢,岂会自寻死路。
衙门的人对于这些刺客的尸体,从来都是不细问的。
他们只负责收钱然后处理尸体,旁的,他们不会管也不敢管。
毕竟,谁都不想惹是生非。
草草了事,对谁都好。
温青园经过这么一闹,精气神儿瞬间就降到了最低。
褪了衣裳恹恹的窝在被褥里,她都没等到傅容澈上床,自己就先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客栈里的尸体和血迹已经不见了踪影。
干净的就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站在客栈里,你甚至都闻不到什么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