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还请相爷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烧得厉害啊,相爷。”
那小丫鬟哭的厉害,就着膝盖着地的方式就要往前走,香卉眼疾手快的拖住了她,才没让她靠近傅容澈。
不悦的拧起眉来,傅容澈终是愿意赏那小丫头一个眼神了。
只见他冷着眸子凝视着地上跪着的小丫鬟,薄唇轻启,道:“本相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哪里晓得你家主子是何人?”
那小丫鬟闻言,当即脸色一白,哭的越发的凄凉:“相爷,我家主子就是昨日相爷迎娶进府的芝兰二夫人啊。相爷,还请相爷救救我家夫人啊。”
听到芝兰二字傅容澈的脸随即便又沉了几分,一双布满阴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瞪着那小丫鬟,半晌才张口,极为不耐的道:“病了便去外头寻大夫,你寻本相作甚?本相又不是大夫。”
挣脱了香卉的禁锢,小丫鬟忙往前爬了几步,一双杏眸望着温青园满是惧意:“我家夫人,是因为……是因为被大夫人罚跪在雨中,淋了雨才……才感染了风寒烧起来的……”
小丫鬟的话登时激怒了傅容澈,深吸了口气,傅容澈抓起手边梅花露的瓶子直直的朝那小丫鬟扔去。
一声闷响过后,小丫鬟满脸惊恐的捂着血流不止的额角,吓得直哆嗦,微张着的小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重新将手搭在温青园的腰间,傅容澈声音冷到了极致:“滚回去告诉水莲院里的那位,若是她再要这般绞尽脑汁的挑拨离间,本相不介意将她打残了扔回宫里去。”
小丫鬟被傅容澈的模样吓坏了,咬着唇半响才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眼泪汪汪的跑了。
待人走远了,温青园才满是怜惜的望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梅花露瓶子,佯装生气的掐了把傅容澈的劲腰,惋惜道:“那样好喝的梅花露我还想留着最后慢慢品味道呢,你倒好,随手就给我扔出去了。”
一手握住温青园放在他腰间的细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傅容澈一改方才的寒气,温声细语的道:“你若是喜欢,改日再命那厨子做就是了。”
一旁收拾碎片儿的香卉看见傅容澈这温声细语的模样,心里好一阵啧啧称奇。
先前她家夫人刚嫁进相府来的时候,相爷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一改成亲之前的宠溺有佳,对夫人是爱答不理冷漠至极生疏至极,昨晚上夫人醉酒也不晓得在路上同相爷说了些什么。
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相爷就又成了与她家夫人成婚前的那个模样,望着她家夫人的眼里全是爱意。
啧,这男人果然就像话本里头说的那样,变心变脸的速度堪比那头顶的天气,是又快又大,一会儿一个模样。
窃笑着摇了摇头,香卉加快了手下收拾的速度,随后识趣儿地退了出去。
温青园却眼疾手快的叫住了香卉,命她再去寻些糕点来。
尽管中途,傅容澈多次阻挠,说再吃待会便吃不下晚膳了,可温青园却是不依,抓着糕点吃的乐呵。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温青园却真就因为下午吃了太多糕点,撑的吃不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