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青园的院子里出来后白羽便直奔书房去见了。
“包子送到了?”
书房内书案后,傅容澈身着一袭月牙白的袍子右手拿着一本书悠闲的靠坐在木椅上,可即便是这样慵懒散漫的坐姿却也难掩他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贵气息。
“送到了。”
白羽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话,可心里却是有些为温青园打抱不平的,遂壮了胆子继续说道:“爷,您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瞧瞧夫人,您都不知道方才我说完您让我说的那番话夫人的表情有多失落,您和夫人这才是大婚第一天您就这般冷落她,夫人以后岂不是日日都要独守空房了么?”
“她可是闹了?”
傅容澈慵懒的抬起眼眸瞧着门边替温青园打抱不平的白羽,眼底是一番平静无波,仿佛丝毫不在意白羽的略含顶撞的语气。
白羽摇了摇头,回道:“夫人未曾闹过,只是见您没去失落的很。且我觉着夫人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娇惯,方才春蝉煎了药同我一起过去,我俩都以为夫人肯定会大闹着不愿吃药,谁知夫人却是面无表情仰着头就把药给喝了还半点不带吭声的。”
“未曾闹?还乖乖的将药给喝了?”
傅容澈重复着白羽方才说过的话,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她竟然也有吃药不闹的时候?这是为何?变了性子不成,还是说她又要玩什么把戏了?以她的性子怎会有这般安静的时候,今日他一直对她冷冰冰的也未曾见过她耍性子,这一点当真是奇怪极了。
莫不是……思及至此,傅容澈不禁锁紧了剑眉骨节分明的手不觉握紧了手里的书,方还慵懒的眼神顷刻间变得犀利起来。
莫不是这一世她还是要与人私奔的,而眼下的乖巧只是在他面前做做样子罢了想着她乖些他便不会太在意她了而后她便有机会与那人远走高飞了?
这样想着,傅容澈的心便又抑制不住的疼了起来。
温青园你当真是好狠心,既是还要走的,那又为何还要嫁进相府来,又为何还要给他希翼?为何要这般残忍,为何要如此糟践他的一颗真心……
感受到自家主子周身散发出的阵阵寒气,白羽心中漾开一阵疑惑,抬起手来讪讪了挠了挠头,莫不是他又说错了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