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青园再次睁眼时,天已是大亮。
一整夜不眠不休的折腾,温青园此刻已是累的手指都不想抬了,浑身上下无一处是不难受的。
迷茫的转过头去,那边早已没了傅容澈的身影,只有那冰冷褶皱的大红被单能证明昨晚他的存在。
不知为何,她的心竟有些失落,她还想着,睁眼能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呢。
落寞的眨了眨眼睛,忍着浑身不适的酸痛之感,温青园艰难的坐起身子,裹着被子挪到床沿边费力的穿好事先准备的衣服,她可不想这番模样被香卉瞧了去。
衣服正巧穿完,房门也被人从外轻推开来。
“夫人醒了,奴婢这就来伺候夫人洗漱。”
来者是个十六七岁的模样的小丫鬟,看着眼生的很。
“你是谁?香卉呢?”收回目光,温青园抬步向妆奁处走去。
小丫鬟是个心细的,看着温青园抬步的方向,忙走过去将手里的盆子搁在面盆架上,继而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边候着。
“回夫人的话,奴婢名唤春蝉,是相爷挑来伺候夫人的,香卉此时正在小厨房里替夫人煮粥,还不知道夫人醒了,若是夫人不想奴婢伺候,奴婢这就去唤香卉来。”
“不必了,洗漱而已,你在边上伺候着也是一样的。”
她可不想一来就被认为是不好相处的主儿,再者她也确实是有些馋香卉煮的粥了。
用清水拂过面梳过妆后已是一刻钟之后了,温青园不解的瞧着兢兢战战替她插好最后一支簪子的春蝉柔声询问道:“你貌似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