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拿先生扯谎,你爱信不信!”
风无情强行运功,挣开他的手,忍着撕心般的剧痛,迅速夺门而出,纵身跃上屋檐,往人少僻静的地方掠去。
“风儿!”楚世倾追出来之际,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她真气失控时的速度,实堪为“天下第一”。
修为低的人,只能感到有阵风自身边刮过;至于修为高的,也顶多能确定那是个白衣女子,再瞧不出其他的了,更遑论追上。
眼看金针即要飞离经脉,风无情也顾不得这里离酒楼尚不算太远,他或许很快就会找来的弊端。一发现有户人家目下无人在家,便很没有平衡感地飞掠过去。
落地时,她忽感下身绵软无力,最终狠狠地摔在了小院中。
来不及细看外伤,她忙掏出一套备用金针,颤着手指一根根拈起,再尽力对准经脉,将它们一一打入。
冷汗划过沾了灰尘的脸颊、浸湿黏了泥污的衣裙,显得她又狼狈又可怜。
“风无情——你若就这么死了,老天不知会笑话你几辈子,你甘心吗?”
她反反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一股桀骜打心底慢慢膨胀,让她挺住了几近承受不住的折磨,成功把最后一根针刺了进去!
暴躁的真气因此又可以消停一阵了,风无情跟着也虚弱地倒在地上。
她用仅存的一丝力气,勉强分开上下眼皮,对着高阔的蓝天,嘚瑟地一笑:“抱歉,又害你失望了!”
她真想就这样躺在这,好好地睡上一觉。
但她已答应了先生,会尽早回去,万一这一觉睡的很久,或者睡出了什么变故,到时先生非疯了不可!
她可舍不得陈穆疯掉,遂刚调稳气息,即撑着疲惫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这一站,着实吓了她一跳!
刚刚她越过的砖墙,上方明显有个不规则缺口,下方则散了一堆的碎石块,应是她控制不住身形时,不慎踢到的结果。
另外她摔落的土地上,也有明显的裂痕,并两个清晰的掌印。而再观院中摆放的衣架等物,则或多或少都变了位置和姿态。
“不想锐太祖为庆祝‘荣亡’设立的庆典,今天居然帮了我的大忙。若非大街上一直在超常热闹着,凭我弄出的动静,此刻不晓得已闯进来多少人了。”
她的笑容很讽刺,双眸亦是无神。
汲水洗净一脸脏污,她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压在了这家人的枕下。
由于不宜再动真气,故她只好搬了些东西到那缺口下,踩着它们又从砖墙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