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哥共和国。
首都洛美,一个海边小部落,一架潜水艇悄无声息的潜入。
半个小时后,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单手提着黑色的包,走进了临近海边的一个小屋里。
屋子里,一身白色的棉麻大衣,像裙装,看起来很有当地人的气息的男人,似乎有点忙碌。
虽然他的衣服有些粗糙,但是依旧遮不住他一身的贵气。
况且男人身上的肤色显然要比当地人白得太多,端看背影,也能猜出,是个不差的男人。
男人以为进门的是当地人,过来找他治病,也没太在意,只顾忙着整理手上的草药,用当地话说了句,“你好!”
门口黑衣墨镜的男人亦是正儿八经的回了句“你好”,不过却是用的华语。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猛的转过身,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是熟悉的身影。
屋子的主人正是江河,而黑超掩面的男子显然是本该在美国养伤的严琢。
严琢抬手取下墨镜,朝着呆愣的江河笑了笑,“好久不见!”
他这一笑顾盼生辉,勾魂夺魄,可没把江河给吓个半死。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难道……”
想到那人有可能跟来,江河一下乱了分寸,他往严琢身后看了看,慌忙的关上大门,“你赶紧进来。”
“放心,就我一个人,”看出了江河眼底的担忧,严琢无语,他随手扯了把椅子坐下,打趣道,“你就这么怕被他找到?”
“你不是废话吗,我不怕,大老远的跑非洲来干嘛?”
江河没好气的瞪了严琢一眼,心里又开心,又后怕。
开心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兄弟,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见到外来生物多不容易。
怕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藏身之地暴露,那个家伙找上门来,他怕再一次经历之前那些痛苦折磨。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又酸又涩,没想到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不悦就罢了,就这样一直杵着,难不成水都舍不得施舍一杯?”
冷不防的严琢出声,拉回了江河的思绪。
他走到严琢对面的位置坐下,拿起木桌上的水壶各自倒了一杯,“我这里没有茶,只有水,将就一下。”
“哟,你在这儿倒是过得挺舒心的嘛?”严琢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并不介意。
他眸光含笑四处打量着这座有些破,但却布置得很温馨的小院儿。
“啧啧啧,看来你跟宋安康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江医生?”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江河并不在意,只是自嘲一笑,“不过是苟且偷生,何来舒心,又哪儿来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