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冰山一样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缓慢的回头,看着祥和公主没说话。
“那个……”祥和公主搅着衣角低声说:“有的事情是我误会了,所以那天跟你说的可能不太准确。”
“不太准确?”沈宴重复了一遍,他依旧没有往屋子里走,反而他看着祥和公主的脸变得更加冷漠。
祥和公主咬了咬牙,她的目光在沈宴的左右看了看,低如蚊呐的说:“毕竟是慕时烟和燕王的事情,你也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吧?”
沈宴沉默的朝着祥和公主走来,他每走一步空气中的温度就变低一点,当他走入房间里面的时候,祥和公主感觉自己手臂上已经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房门无风自动,嘭的一声,直接关闭了。
祥和公主本来还在想着要怎么去关门,现在门被沈宴关了,她本应该高兴,可是她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的。
那边沈宴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他微微抬头看着祥和公主:“公主,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祥和公主被衣袖盖住的手用力的握紧,她在心里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已经到这一步了,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她搬了把椅子在沈宴旁边坐定,然后假意懊悔的说:“其实那天我跟你说慕容林和慕时烟动作亲密不是真的,可能我看的时候隔得远,所以才会产生错觉,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他们只是并排站在一起,并没有肩膀挨着肩膀。”
“还有呢?”沈宴一双寒星双眼盯着祥和公主,一副唯恐错过她任何表情的意思。
祥和公主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小心翼翼的说:“还有,我后来去打听了,慕时烟和慕容林确实是那天才见面,慕容林把慕时烟当成我了,所以才会有后面的误会。”
沈宴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他清楚祥和公主说的是真的,但是他心里更加清楚祥和公主现在说的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见过玫瑰的人是不会把月季当成玫瑰。
慕容林一看就是不会将就的人,以前的事情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林以后会如何做。
以一个男人的直觉来看,沈宴直觉慕容林昨日午膳时说的那番话是真心话,他如今确实是把慕时烟放在了心里。
“可是那又如何,我的女人别人抢不走。”
想到这里沈宴的手指用力握紧,骨头摩擦产生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不大的屋子里很响亮,听的人骨头发麻。
一旁的祥和很努力才能忍住不让牙齿打架,她心中有些奇怪,已经过去一会儿了,可为什么她还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她又不懂声色的朝着沈宴凑了凑,她的鼻端是沈宴沈宴特有的清冷的味道,夏日和他在一起你不会觉得燥热,反而还会觉得通体舒畅。
突然,一股热气从祥和公主的腹部升了起来,将她心中对沈宴的惧怕驱散开来,她的双眼几乎是瞬间充满了盈盈秋水。
沈宴本已经打算起身离开,可是他却感觉自己双腿无力,同时感觉丹田里有一股热气充盈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