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点点头,悠悠说:“原来你们想找的是这个人啊?这个人就是一个登徒浪子,今日他居然登堂入室,想要偷盗本王的财物,所以才被本王关押了起来。”
“敢问这人现在在何处?”包童谦急的已经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沈宴眉眼微抬直接看向包童谦:“我想你现在应该回答的是,你确定这个登徒浪子是你们王爷的心腹幕僚?”
直到此刻包童谦才真正听清楚沈宴对林荣的形容词,他脸上的激动之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和的是惶恐:“登徒浪子?王爷,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要不您让下官去见见他,下官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至此,慕时烟对沈宴的佩服再上一个台阶。
可以想象,如果沈宴一开始就承认林荣在他的手里,那个时候理亏的就是沈宴了,到时候的结果就是——就算林荣做错了什么,那也轮不到夏国来插手。
但现在不同了,沈宴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先是给林荣定了罪,然后又非常坦率的说他不知道林荣是燕国人,这样一来沈宴就是受害者了,而林荣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直沉默的城主干咳两声说:“包大人,您要找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幕僚而已,而且这幕僚所做之事全是给燕国抹黑,建议您直接修书给你们王爷,将这个人永久驱逐出境。”
一瞬间冷汗布满了包童谦的脸,他掏出手帕在自己脸上一通摸,然后他哀求的对沈宴说:“王爷,这个人对我们王爷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请您无比网开一面,我们燕国感激不尽。”
慕时烟一听这话感觉怪怪的,一个再聪明的幕僚也只是幕僚而已,起不到翻天覆地的作用。
一般情况下这个幕僚应该已经成为弃子才对,可是在包童谦却在不请示的情况下拿出燕国当挡箭牌,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沈宴沉默的看了看包童谦,然后又看了看城主,并没有说话。
城主嘴唇上有一排清晰的牙齿印,只见他一声冷哼:“包大人,你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吧,您为了一个区区的幕僚这样做,你就不怕你们皇上和王爷责怪你吗?”
包不同急的双眼通红,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两人,然后对着沈宴一拱手:“王爷,请您稍候,我们出去商量一下。”
“请便。”这一次沈宴很快回答了。
燕国的三人快步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夏国的人。
城主又是顾不上手帕,直接用袖子搽汗:“王爷,刚刚我可真是捏了一把汗啊。”
沈宴斜了城主一眼:“在我们的地盘上,你怎么反而还像是理亏的那一方?”
“我的王爷啊,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城主苦着脸叫了起来:“您让我怎么理直气壮啊,我可没您这魄力。”
慕时烟被她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满头雾水,听字面上的意思,沈宴应该知道林荣的真实身份才对,可为什么他没告诉自己呢?
她很想问,但是她现在只是一个亲兵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