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沈宴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宿营地,队形依旧是他安排的样子,众星拱月的阵型,保护着最中间的祥和公主的营帐。
有放风的士兵远远的看到沈宴,举着棋子激动的挥手,行军打仗中这是欢迎的意思。
按照规矩,沈宴应该在距离营地五百米的地方下马,可是他骑着汗血宝马一路飞驰,直接跳跃了矮栅栏朝着祥和公主的营帐冲去了。
祥和公主早在听到马儿嘶鸣的声音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是沈宴回来了,此时听到沈宴在帐篷外求见的声音,她立刻激动的说:“快让秦王进来。”
沈宴将来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微臣斗胆,请公主赐药。”
“你受伤了?严不严重?”祥和公主顾不得公主的矜持,她站起来着急的说:“你要什么药尽管说,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都会全部给你。”
沈宴被祥和公主的激动刺激到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回禀公主,不是微臣受伤了,是内子受伤了。”
“哦,原来是秦王妃啊。”祥和公主脸上的担忧烟消云散,她迫不及待的问:“慕时烟伤的严不严重,有没有性命危险?”
沈宴被祥和公主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刺激到了,他冷冷的抬头看着祥和公主:“性命之忧倒是没有,如果公主不愿意赐药,那微臣就先行告辞了。”
说话间他已经自行起来了,完全忽视了所谓的君臣之礼。
祥和公主急了,对着沈宴的背影匆匆道:“沈宴,你不要走,我这就命人带你去拿药。”
待帐篷里只剩下祥和公主和青儿两人的时候,青儿一边给祥和公主扇扇子一边说:“公主,要我说您就是心太软,您不给慕时烟药就不给,为什么又临时改主意呢?”
祥和公主已经不复在沈宴面前那副单纯无害的样子,她恨声道:“你以为我想给那贱人药啊,我恨不得她立刻死掉,可是我要真是不给,沈宴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
“可是公主……”青儿谨慎的四处张望,最后凑到祥和公主的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这能行吗?”祥和公主脸上是疑惑的表情,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青儿白净的脸上添了几分杀机,她语带蛊惑的说:“这药不是您准备的,也不是您给她的,就算秦王事后想算账,那也算不到您头上来啊。”
……
宿营地距离京城实在是不远,洛天快马加鞭的将一众土匪送到了衙门,回程的时候他骑着衙门里的官员赠送的汗血宝马一路狂奔。
当他重新出现在宿营地的时候的,他远远的便看到了一身淡粉色裙装的阿若。
在一片沉沉的雾色中,阿若就像是一朵在深夜中安静绽放的玫瑰花,美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洛天红着脸凑到阿若的身边:“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夜风人,仔细着凉。”
“王爷在帐篷里陪着王妃呢。”阿若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这里没有多余的帐篷,我就只好待在这里了。”
慕时烟不是矫情的人,她此行是带着太上皇的命令来的,她自己的私心是希望尽快和沈宴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