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遗物,在八年前已经被人掉包,所以这次长虹神殿才想借此机会,将这个责任丢到野王安晏的身上!”
房间内一片静默,云华只是紧紧盯着对明明只是一名内史令,却能对苍生会了若指掌的男人。
再看沈离澈,眼中虽然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疑惑,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对这个男人的信任。
看来他们之间,也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约定吧。
“我明白王妃的意思了,现在正逢珈增主教竞选法王的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允许有圣物仪式和掉包的丑闻!明日我就会安排人和长虹神殿的神官长见面,王妃方才的提议,我也会一一提出!”
牧修杰说完,对着云华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安排之后的事宜了。
一场理应是让人放松的晚餐,最后在沈离澈不甘的怒目中,结束了。
“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丢下手头堆积的政务,沈离澈穿着威严的龙袍却歪躺在柴禾堆上,看似悠闲的样子,嘴里全都是对云华的愤愤不平。
这里是天津皇宫专属沈离澈专用的柴房,每次遇到不顺心和难以解决的问题,沈离澈就会独自躲在某个柴房中大声的发泄。
“总是漏出一副自信了然的墨阳,岂止会看透人的心思,根本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妖女,跟那家伙车上关系,搞不定连灵魂都会让她给偷走吧!”
沈离澈对云华发了一顿牢骚,不仅又叹了口气。
柴房真是个好地方,狭小的空间,不被任何人打扰,能让他喘口气的短暂美好时光。
年幼时,在敌国皇宫中度过与软禁美两样的沈离澈,能够独自一人感到安心的场所只有柴房。
没想到自己已登基称帝,却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但是……
咚咚咚,柴房豪华的楠木门传来不知趣的敲门声。
“月璃时再过五分钟,朝会就要开始了,陛下!”
自方才开始,就在柴房门扉的另一边等待着他的牧修杰开口。
“现在不是悠哉吐槽的时候了,请您在适当的时机点结束它吧!”
没过多久,屋内传来一些声响,华丽的木门从里打开,露出沈离澈黑沉的脸。
“看来您今天也积累了不少压力呢!”
“还不都是那个妖女害的。今天早上的传闻你也应该听说了吧,再这样下去别说看穿他人的内心了,她都要开始操纵所有毒物,让整个皇宫变得人心惶惶了!”
因为云华的身份,牧修杰已经尽量让侍从尽少时间的待在云华的身边。
但今早刚刚从中宫西南偏殿伺候的侍从就已经仓皇的几次在他这里禀报了云华诡异的行径。
据说天刚擦亮,王妃就吩咐人从宫外拉来了好几头的黑驴,在偏殿垒砌了一口大锅,直接将驴宰了,将驴皮和驴骨丢到锅里给熬成浓汤了。
这种事情牧修杰本也没太感意外,只以为这只是云华家乡的一种菜肴,西南偏殿本就侍从不多,也由得她来了。
但不久,又有侍从来报,王妃竟然让侍从满皇宫的找蚂蚁窝,收寻蚂蚁和土鳖虫,说是要一并给熬进汤里去。
沈离澈在听到牧修杰愣愣的给自己说道这一切时,早餐差点都要惊得吐出来,这才有了大早起躲到柴房的经过。
“妖女啊……”
牧修杰眯起双眼,对云华的所作所为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还是派人盯着点这妖女的一举一动,她被人议论是小,丢我天晋国的颜面是大!”
沈离澈最后做出决定后,愤愤然的刚想离去,只听牧修杰又道。
“刚接到的消息,为了让陛下能有所准备,所以还是提前告知您!”
“什么?”
“您的远房大伯,汾阳伯在昨晚在家中突然死亡,据说是伯府走水,汾阳伯没能从屋内逃脱,而烧死在房间中!”
汾阳伯?
沈离澈在脑海中回想了半天,才大概有了一些汾阳伯的讯息。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少年时一直没在天晋皇室,所谓的亲戚在他的记忆中只是一个词语的替代而已。
“那又怎样?”
沈离澈不解,死就死了,为什么自己还要小心应对?
“陛下,毕竟您初登大宝没多久,但毕竟继位不正,这次汾阳伯的意外,加上先前十字大道的建设,恐怕有人借此而搬弄陛下是非!”
牧修杰说的含蓄,但足矣让沈离澈明白。
天晋国如今除了沈离澈,还是有其他的继承者,而这些人出现意外,首先被怀疑的,就是沈离澈这位来路不正的王君。
“知道了,先看看今日群臣的反应再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