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老夫人看向她，“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在祖母面前无需隐瞒。”
谢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真话：“祖母，若是有可能，孙女想去前线一看。”
“胡说什么！”老夫人完全没想到谢瑜会给出这么个答案，愣在那里，“如今胡人长驱直入，随时都有可能南下，你此时北上是为何事？难不成是为了九皇子？”
不管是不是因为燕云昭，老夫人都不能接受谢瑜搅和进这摊事情里。
“有一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谢瑜沉吟了下，“九皇子帮过我好几次，我不能看他殒命，另外正如祖母所说，若是前线的事态控制不住，胡人很有可能直接南下，到时候咱们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了，这些心计手段又耍给谁看呢？”
如今的前线就是个大隐患，所有人都晓得一旦胡人真的突破了前线大军，并直接南下会是什么后果，但大多数人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情。
所以无论是皇帝还是世家，都把眼皮子底下的利益看得更重些。
“祖母，若是胡人真的南下了，咱们的损失比皇家大的多。”谢瑜劝道，“咱们这些积累了数百年的世家，其中的珍宝瑰物，哪个不比皇家多得多？胡人一旦打到金陵城，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
“上数十几年前，皇家还是平民，对于他们来说大不了放弃皇位去逃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们已经扎根于此，光是谢氏族人就已数百人，咱们这些世家才是输不起的那个啊！”
谢瑜说得情真意切，让老夫人本来坚决反对的心微微软化了。
沉默许久，她问道：“那你又能改变什么？”
谢瑜打起精神道：“孙女会医术，可以去前线解决时疫的事情，一旦时疫解决了，前线再次稳固，便能解决胡人之患。”
她可以肯定自己的方子一定没问题，之所以没能成功，是皇帝在其中动了手脚。
眼下她亲自北上，绝不会再给皇帝动手的机会。
老夫人迟疑着问道：“阿瑜，你……当真有把握？这时疫不是小事，若是闹不好你自己都会染病，再说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一个女孩子也会有危险的！”
“有青黛沿途保护我，她武功了得，我必不会有事。”谢瑜立刻说道，“我速去速回，只要解决了时疫问题就立马回京，不会插手皇帝和桓氏一族的其他事宜，祖母放心吧。”
谢瑜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合情合理的，老夫人也没有拒绝的借口。
只是她实在担心，毕竟前方在打仗，谢瑜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子，这可怎能让人放心。
“不若我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给你，沿途也能有个照应？”
谢瑜摇头道：“若是同行人太多，才会适得其反，就我和青黛两人上路即可。”
老夫人见说不过谢瑜，最终只能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