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香包里有什么?”老夫人沉声道,“仔细看看。”
张府医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些普通的干花,正自奇怪着,忽然一股不易察觉的气息钻入他的鼻息。
张府医面色大变,也如谢瑜一般将其中几个干花放在了清水中,待气味渐渐散开,他手抖得几乎连杯子都拿不稳。
“奴才有罪。”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香包挂在老夫人床前好多天了,他每天来诊脉都能看到,却没有发现其中的东西。
可以说老夫人这次生病,就是与此有关。
府医的态度让老夫人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之前谢瑜说,她尚且有几分怀疑,现在从自己最信任的府医口中得到肯定,那就必然如此了。
“你起来吧。”隔着床帷,老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故,“回去之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此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是。”
府医连连磕头,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许久,谢瑜才从屏风后面出来,走上前小声问道:“祖母,您还好吗?”
隔着床幔,谢瑜也看不清老夫人的神色。
“阿瑜,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苍老又苍凉的声音问道。
谢瑜低下头不敢回答。
能有什么原因呢,当然是为了二房的利益。
当初谢松早逝,他的两个嫡子都太小,黄口小儿掌控谢家,必然惹得人心不稳,老夫人从大局出发,将谢柏记在名下,让他成为新的族长。
在此期间,老夫人没有明说,但是大家心知肚明,这族长之位将来是要还到大房手里。
饶是如此,二房也是赚的,从一个庶子变成嫡子,身份也大不相同,至少在谢柏在位的这些年里,二房绝对能给自己的后代谋个好前程。
可人心终究是不满足的,得陇望蜀,没有得到的时候眼馋不属于自己的,真的得到了,又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不再还回去。